完全沒有思考到小夜左文字比自己早來本丸很長時間,怕是什麼都見了一遍這件事實,江雪左文字慢慢地站起,轉身進了屋裏,在鶴丸國永和小夜左文字疑惑的表情下持著本體走了出來,徑直走向鶴丸,“鶴丸殿下,請與我手合一場。”
“哈?”鶴丸國永一臉茫然,等等,為什麼突然我就要和江雪手合了?不對啊,剛剛我嚇你的時候你還一臉淡定,難道還是秋後算賬的性格不成?
江雪左文字見他沒有動作,抬腳就打算直接把這一隻鶴拉走,不想向前走了幾步,腳下的泥土有些鬆動,來不及低頭看清楚是什麼情況,他的身子驟然騰空,一個人為挖出的洞在腳下出現,徑直掉落其中。
“哈哈哈哈······江雪殿下,沒想到你真的中招了,人生還是要有這樣有趣的驚嚇才好呢!”鶴丸國永站在洞旁,低頭對著裏麵的江雪左文字笑道,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這個時候江雪左文字總算明白了鶴丸國永做了什麼,他居然在自己和弟弟們的庭院裏挖了洞,萬一掉下來的不是自己而是弟弟們那可怎麼辦?
怒火愈加騰起,江雪左文字臉上浮現一絲怒氣,隨後散去,他抬眼打量了一番,默默確定了具體的出洞方法。
鶴丸國永可不打算等到江雪左文字出洞,他轉身就打算跑人,剛剛轉身,小夜左文字便直接將本體持在身前,擋住他的路,銀光在他的短刀本體上閃現著,鶴丸嘴角一抽,覺得自己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無限的怨氣和怒氣。
果不其然,小夜左文字冷冷地說道:“為兄長複仇!”
而他的身後江雪左文字也總算是出了洞,拍去衣服上的那些灰土,他一手拽住鶴丸國永的衣領,沉聲道:“鶴丸殿下,我們還是去手合幾場吧!”
說著,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就拉著他往手合場走,小夜左文字緊隨其後。
鶴丸國永站在手合場上,一臉笑嗬嗬的模樣,絲毫不擔心這場手合自己會不會受傷,就算江雪左文字最近都在出陣,但是還是比不過練度在本丸裏屬於前幾位的自己,他笑道:“哈哈哈!那麼,希望你能被嚇到咯。”
江雪左文字擦拭著木刀,本來是打算直接拿著本體上的,可惜被小夜左文字阻止了,有些遺憾地掃了一眼被弟弟抱在懷裏的本體,他回首看向鶴丸國永,囔囔道,“如果是訓練的話······,這樣想······就不會覺得罪孽深重了吧?”
嗬,何止是不會覺得罪孽深重,作為兄長,絕對不能放任這種危險人物靠近弟弟!
隨著身形的快速移動,兩把木刀打擊在一起,隨後又分開,伴著幾道刀氣的綻開,一次次的交手。
鶴丸國永有些漫不經心,練度的差別還是太過巨大,使得他並不需要非常認真地麵對這一場手合,有些隨意卻又用了幾分力道地擋住江雪左文字的攻擊,他突然睜大眼睛,隨後便被江雪左文字打飛了木刀。
“啊呀呀,真是令人驚訝呢。”鶴丸國永的眼中浮現了幾分凝重,這種感覺,體內的靈力的澀感與飛速流逝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重新拿起木刀,體內靈力僅能夠維持化身的狀態下自然不是江雪左文字的對手,成功地被打了一個渾身是刀傷。
鶴丸國永,中傷。
“姬君?”三日月宗近抬眸看了一眼正坐在台前練書法的審神者,剛剛審神者的動作停了下來,這讓他提高了警惕,畢竟他們並沒有辦法完全禁錮住審神者,也就是說,審神者隨時都有可能掙脫他們的掌握。
“沒事。”審神者低頭繼續練書法,麵上仍舊是冷漠,心中暗道:哼,鶴丸國永,別以為你們控製了我的行動,我就不能夠強行幹預你們的靈力,稍微掙脫一下還是可以的,敢對江雪出手,給我等著,絕對不能讓你好過!!!
宗三左文字並不在乎審神者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他聽到對方這麼說之後,直接轉頭看向江雪左文字,果然,江雪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至少身影已然沒有那種縹緲之感。
審神者抬手正打算進行剩下的治療工作,三日月宗近和藥研藤四郎同時抬手,擋在了她的前方。
“姬君,真是辛苦你了,還請姬君回歸室內吧,這裏血腥味太重,對姬君的身體不好。”三日月宗近笑得無邪。
藥研藤四郎也附和道:“剩下的請交給我。”
審神者嘴角一抽,輕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三日月宗近見狀,快步跟上。
“兄長他……”宗三左文字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太多破碎之處的江雪本體,大概確定剩下的傷勢卻是不會危及生命,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守在他的身邊。
白駒過隙,時光總是這樣一閃而逝。
長長的柳條輕點水麵,陣陣波紋蕩漾而出,與其他的波紋所碰撞,化為虛無。
江雪左文字站在小船上,手持一根長杆,慢慢地撐船,一葉扁舟不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