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鮮血如噴槍般噴在了他的臉上,而他的胸口卻沒有像他預料的般傳來痛感。
她無力的滑倒在地毯上,嘴角還是隱藏著一絲笑容。
寧願死在他的手上也要讓他好好地活下去,要用他的下半輩子來活活折磨他。
有時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兩年的感情,她相信,他對她絕對不會是無動於忠的。
最後,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也懲罰了自己。
將她撈進懷裏,原來她的手槍裏並沒有裝子彈。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他死,他終於明白了,她愛上了他,可是他卻殺了她!
“顏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他也能同時死去,那他也許會覺得幸福!
從來他就沒有叫過她一次真名,總是和其他人一樣,喜歡叫她公主。
可是現在,他卻非常想叫她的名字,一種對愛人的呼喚。
雙手顫抖,淒然淚下,用力的將她摟進懷裏,一遍遍的呼喊著她的名字:輕顏!
一直以來,除了她的名字,他甚至連她的真實麵貌都沒有見到過。
輕輕撫過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很想看一下她麵具下的樣子。
沿著她鬢角的邊緣,一點一點的揭開了她精致的麵具。
不可以,不可以看……
想阻止,可她卻已經沒有了力氣。
她是一個帶著預言出生的女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戴著這樣的人皮麵具,隻是不同的麵具,代表著她不同的身份。
真麵目不能被任何人看到,不然,看到的人一定會發生一些出乎意料的奇怪事情。
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傳說,在n世紀以前,一個神秘的吉希遠古族……
——————正文分割線——————
“小姐,你怎麼又趴在地上了?”侍女粉荷嘟嚷著。雖然是她的貼身侍女,但她並沒有要上前去拉她一把的意思。
自從大病初愈,這小姐比以前更加不正常了,以前還隻是喜歡寂靜,喜歡一個人發呆。
可是現在卻經常會趴在地上,弄得滿身髒兮兮的不說,還會自言自語的和地上的螞蟻說話。
武陵國,隻是這片大陸的其中一個小國。
德山鎮,位於武陵國的最南麵,相比其他的城鎮,還是要富裕很多。
輕家,是德山鎮上的一個員外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門戶之一。
輕顏,雖然是輕家的大小姐,可是卻不是輕員外親生的。
是輕員外和夫人去觀音寺裏去求子時,在路上撿回來的一個女嬰。
但說來也怪,自從撿她回來之後,輕夫人就在第二天查出有孕的事,而且一連三胎,都生的是男孩。
為此,輕員外笑得合不攏嘴,更加確定這輕顏就是他的如意寶,且生意也開始蒸蒸日上。
從此以後,輕顏也就在輕家過起了富貴小姐的生活。隻是輕員外說她天生長得醜,終日戴著麵紗,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加上現在每天又是神經兮兮的,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不敢太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