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大清早,居然被小便憋醒。
兩眼還未完全睜開,就看見床單上居然有一小片紅。
第一反應就是,大姨媽來光顧我了。
正準備提起褲子去找大姨媽巾,突然記起,大姨媽不是才走不到一個星期嗎,怎麼又來光顧?
也沒多想,大姨媽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墊上大姨媽巾準備繼續睡覺。
在經過梳妝台前時,瞳孔迅擴大。
看到了錢,還是不小的數目。
一下子興奮起來,梳妝桌上這一遝遝的錢少說有一萬。
欣喜過後,整個人又惶恐起來。
身為大三學生的我,怎麼可能身邊會有這麼多錢,就算有,也應該在銀行卡裏存著,哪敢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擺在桌子上。
抬頭時看向梳妝鏡,看到上麵用顏料寫的一行紅字,身體瞬間僵硬。
“服務後的小費”
“服務”什麼服務?我昨晚睡得很香,一覺到天亮,怎麼可能去服務人?
“小費?”什麼事情的小費會這麼多?這哪還是小費!
而且……
這些字,哪是什麼紅色顏料,根本……根本就是……血。
有可能是誰的惡作劇,那些錢是假的也說不定。
看著麵前的錢,不斷的小聲的安慰自己,努力壓製著不停顫抖的身體。
隻有房東和我有房間鑰匙,於是決定等會去找房東質問,順便,帶幾張錢去花花,看是真是假。
就在整理床鋪時,看見床單上也有少許血跡。
心想,可能是大姨媽弄床上了。
剛好在小區門口遇見房東,問了下房東晚上在幹嘛,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
房東阿姨則掏出飛機票向我炫耀著,說她一個星期前去她女兒那,今早才回來。
順勢看了下飛機票上的時間,的確是今天早上才到。
看樣子房東不可能。
不過,總感覺這次房東看我的眼神與以往不同,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不一樣。
房門又緊鎖著,沒有撬開過得痕跡,想到這,不盡冷汗直冒。
不會是,招了不幹淨的東西吧!
來到市,買了點生活用品,用梳妝台上的錢付的賬。
證實,錢,是真的。
晚上睡覺前把床底,桌子底下,大大小小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檢查了一遍。
房子裏的門全部用桌椅板凳抵著,要是有人進來,會有響動,這樣,我也就會醒。
在床上戰戰兢兢,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
想起我在離開村子時,姥姥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找到能幫我的那個人,隻有遇到那個人我就有救。
姥姥還說,我的體質比較特別,千萬別亂交朋友。
我是陰年陰日陰時生,出生父母就被克死,最後還是姥姥收養的我。
活了十九年,姥姥每隔幾年就會在我身上下道封印,中間隔得年數沒有一個定數,有時是三年,有時是五年,是為了壓製我體內的陰氣,不讓它外泄,免得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
離開村時,奶奶說最後一次幫我封印,讓我出村找一個能救我的人,是一位穿著白衣服的人。
還非常嚴肅的握著我的手說:“沒找到那個人千萬不要回村,不然你會害死全村的人。”
就因為這句話,我出村三年沒回過一次村,無時無刻都不在想姥姥,想村民。
這三年內,我壓根就沒找到什麼能救我的人,穿白衣服的到一大堆。
而且……不知道我體內的封印現在是什麼情況?姥姥沒告訴我期限。
如果真像姥姥說的那樣,假如封印已經消失,那麼這次的事件可能是我體內的陰氣引來的不幹淨的東西做的!
難道目的,是為了取我的命?
越想越離譜,全身開始抖,被子裹得緊緊的,頭不敢露出來。
不過,不管被子裹得有多緊,都會感覺冷,寒冷刺骨,就像進入冰箱。
可這是春天,再過一個月就進入夏天,怎麼會這麼冷?
伴隨著冷氣而來的還有一股莫名的香味。
之後便感覺一直冰冷的手掌在我身上遊走,柔軟冰冷的唇貼在我額頭上許久後,之後吻在我的唇上。
這是要對我幹壞事的節奏嗎?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可就是無法辦到。
聲音也不出來,不斷的在心中咒罵,他還是沒有停下動作。
突然感覺嘴唇上一疼,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這才意識到,嘴唇被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