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在距離店鋪足足好幾條街以外的小巷子裏翻出了自家麵紅耳赤整個變成大番茄的小店員, 可憐的小家夥顯然是沒有碰到過這麼刺激的畫麵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 抱著腦袋可憐巴巴地蹲在牆角連眼眶都是濕漉漉的,把腦袋頂在牆上嘴裏不間斷的咕噥絮叨,企圖通過話癆的方式讓腦袋裏的畫麵快點消失。
但嘴裏自言自語絮叨得流暢,一抬頭看見克裏斯就又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老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克...剛才店,店裏...女人......金頭發的......”他一邊說一邊著急地手舞足蹈想要依靠肢體語言彌補打結的舌頭,然而手舞足蹈了半天自己都把自己繞得迷糊了起來, 抓著頭發呐呐張張嘴,扭頭一腦袋撞在牆上。
上帝啊, 就讓他幹脆消失在這裏吧。
年輕的小家夥如此悲傷地想著, 不願意再去回憶自己是如何在哪裏愣得像個傻子慘叫著往外跑, 還臉朝下摔在地上要不是反應敏捷估計得少兩顆門牙,幾乎就是一個大寫加粗的蠢貨模樣躍然紙上, 讓他沮喪得不想麵對現實。
說實話, 認真嚴肅的說, 克裏斯一開始是沒想笑的, 他一路找過來的時候還即興打了個腹稿思索了一下該怎麼安慰被自己一時惡趣味驚嚇到的彼得, 但是看到少年這幅蔫噠噠蹲在牆角假裝自己是草菇的模樣他幾乎是瞬間就忘掉了路上的腹稿, 不過還是考慮著小家夥那可憐的自尊心隻是克製著笑了幾聲, 彈了一下彼得的腦門笑道:“就這麼嚇人?”
“不...不是嚇人。”彼得小聲說道, 要說嚇人那無疑是對那位店裏的女士極其不尊重了, “她很漂亮......我就是, 就是...被嚇到了......”
以彼得目前對女性的認知而言, 方才雖然隻是驚鴻一瞥,卻也足以讓他充分領略到那位女士驚人的魅力,輕佻又端莊,情/欲糅雜著天真野性,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能叫他熱血從腳尖燒到頭頂,燒得他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跑了好幾條街才勉強冷靜了一些,卻仍然不可控製地腦內一遍遍回放剛才看到的畫麵。
白皙的皮膚,豔紅的雙唇,眼瞳是勾人的孔雀藍,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雀羽斑斕,彼得用自己能力覺醒後遠超5.0的視力發誓那位女士見到他進來時極具暗示意味地舔了舔唇角,笑容意味深長仿佛一眼就把他看了個通透。
仿佛,仿佛......
“你不會連初吻都沒有過吧?”克裏斯攬住自家小店員揉亂那一腦袋可愛的小棕毛,看著他瞪大了眼睛表情等同於在臉上寫上你怎麼知道幾個大字,還標紅加粗置頂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
好吧好吧,這還是個連初吻的滋味都沒嚐過的小豌豆呢。
“真的...很明顯嗎?”彼得不抱任何希望地問道,“雖然我之前是有點不怎麼合群姑娘們也不太樂意跟我說話,看上去是沒什麼桃花的樣子,但是最近我覺得已經好了很多啊,姑娘們也都樂意帶著我聊兩句我還能教她們一點外語就是店裏客人說的那幾句之類的......”他越說聲音越小,抬眼看著英俊瀟灑氣勢驚人單是站在那裏就能叫整個拉拉隊的女孩們尖叫的克裏斯,心酸地閉上了嘴。
“相信我彼得。”克裏斯笑道,“姑娘們不會願意跟和她們討論不知道哪個小國家外語的男孩子約會的,尤其是高中的姑娘們。”
“好吧我就知道......”彼得嘟囔著扯扯衣角不再去聊這種傷害少年人自尊心的事情,轉而問道,“剛剛那位女士...是客人嗎?我第一次在店裏見到她,的確第一次見麵就這麼說不太好但是跟別人在店裏那麼親近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我進門的時候可真的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有人在店裏就親熱起來了,你想想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多影響我們店裏的形象如果別人覺得我們店是什麼不太好的店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