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白澤聽到這笑了,“小小林就更不用您操心了,除非您想把他重新收回,作您的心。”
楚念:“我沒那個想法。”
白澤:“這就是了!他已經悟道,成功打破了地府界門,來找林靜庭了。”
楚念訝然,低聲問:“他現在在裏麵嗎?”
白澤:“是的。”頓了頓,又道:“林靜庭那北太帝君的偌大龍椅都快被他搶去一半了。整天和林靜庭粘在一起,我看著都能感覺到他心裏那股子甜勁。”
楚念挑眉笑道:“我進去看看!”說完卻是施了個法術將自己整個隱藏起來。
如果林靜庭和樓千蹤現在能像以前那麼聚在一起,彼此照應,那她也不用太過擔心林靜庭了——樓千蹤絕對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勞累的。
所以,她可以悄無聲息地來,然後再悄無聲息地走。
大殿之內,幾案之後,偌大的寬椅之上,林靜庭正坐在那裏埋頭伏案,認真的工作。隻是他旁邊多了一個人,正是樓千蹤,側對著案幾,一雙長腿搭到扶手上,身體整個倚靠在林靜庭側身,呼呼地睡得正香。
楚念無奈地直搖頭,心中暗咒:“這個小小林,是真不怕他師父累得慌啊!”
誰想她心頭一陣刺痛,與此同時,椅子上的樓千蹤突兀地醒了過來,開始打量四周。
楚念眼皮突突跳了跳,忽地醒悟一件事:也許,她每次心痛,樓千蹤的心也會痛呢!難怪之前好多次,他每次初見到自己都是跟她有仇似的,估計就是一遇到她就心絞痛,如此看到她自然就沒好氣了。
後來樓千蹤和她對這種心絞痛已經熟悉了,而且成了他們找到彼此認出彼此的標的物之一,他們就都沒太把心絞痛放在心上了。
“怎麼不睡了?”林靜庭輕聲問,將筆暫時搭在硯邊上。
樓千蹤瞟了一眼門口,道:“沒什麼。睡飽了就不想睡了。”
林靜庭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吵到你了呢!”
“沒有。”樓千蹤忙道,又瞟了一眼門口。見林靜庭又再提筆繼續伏案工作,沒去注意樓千蹤,樓千蹤就趕緊朝門口做了鬼臉。
楚念撇撇嘴,與白澤傳音道:“你看這小子,好像有靠山了一樣。”
白澤道:“你看看他們現在,多安詳啊,我看著都有點羨慕呢!”
楚念:“我看你做守門獅子也做得挺嗨皮的呀,家都不想回了呢!”
白澤苦著臉道:“不是我不想回,實在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們啊!主人,您要是不介意,我就繼續留在這裏一段時間。”
楚念輕哼一聲:她還能看不出來,白澤這是覺得林靜庭這裏好了,不想走了。講真,林靜庭對白澤,確實比她對白澤好得多了。
所以,她倒不介意白澤留在這裏保護他,便道:“你可給我聽仔細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出什麼事。若是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去上界找我。”
白澤立刻歡聲地應道:“好的主人!主人您請放心,我就算讓自己出事,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出事噠!”
楚念道:“我看你高興得都快搖尾巴了。”
白澤登時感覺嘴裏發苦,委屈巴巴地道:“主人,一高興就搖尾巴的那是狗。”
楚念輕笑一聲,轉身走了。回到神界,她利用神識感到藍念在地府的情況,發現她確實在乖乖地加固筆刀法力的封印,並沒作妖,便放下心來,重新回到她那的貴妃椅上,眯起眼睛假寐。
女媧神殿外,神仆像往常一樣忙碌著。他們的女神離開去渡輪回,他們不知道;如今女神回歸,他們亦不知道。整個女媧神殿,從始至終都是那麼的安詳平和,似乎從來沒有過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