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嘉慶對她是越發的好了,墨玉有時候想,這樣子其實也不錯,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想著那個鎮守邊疆的十七阿哥永璘,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夠跟他團聚。
“嗯,皇上,好長的時間沒有出宮了,這樣子也很不錯。”墨玉笑著對嘉慶說道,一般是真心,一般是假意,半年來的相處就是這樣,有時候皇上會留在她的寢宮過夜,但是卻也隻是擁著她入眠,有時候她真的非常的感激嘉慶,但是她依舊是不喜歡他的觸碰,更加的希望不要總是千方百計的找借口,留在她的房間,和她睡在一起,哪怕隻是睡在一起,她也覺得很難受,就好像已經開始背叛了永璘似得。
永璘的消息偶爾會從遠方傳來,有時候是雀兒偷聽到的,有時候自己偷聽的,也有時候是嘉慶不小心說漏嘴,但是說出來的總是一些不好的消息,她有理由懷疑嘉慶其實是故意說漏嘴的。
“對了,知道北方的情況現在怎麼樣嗎?”嘉慶突然開口,笑著問身邊的墨玉。
“臣妾不知。”墨玉不知道嘉慶怎麼突然間扯到了北方的事情,難道是看到眼前的情景,然後聯想到了北方的氣候問題,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墨玉一點都不會覺得皇帝會說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其它的事情要說。
“十七弟……”嘉慶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說了,不說了。”
裝模作樣,也許就是這樣子,總是小心的試探她,她才會無法喜歡上他吧,也許這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墨玉想著,她有時候真的是想幹脆的開口,‘我喜歡的是你的弟弟永璘,不要再這樣對待我了,真是受夠了。’但是這話卻也隻是想想,也不敢真的說出來,她不想自己和永璘一輩子活在眾人的恥笑之下。
“皇上,我有些餓了,去吃點東西吧。”沉默了一會,墨玉笑著開口,仿佛皇上剛剛說的話她一點也沒有聽見似的。
嘉慶的眼光靜靜的看著墨玉,就像要把她看透似的,大概覺得看不出來什麼,於是輕輕的摟住墨玉,“我們一起去吃東西,你想要吃什麼……”
這一地方是春暖花開,邊疆之地卻還是困在隆冬之時,冷的人幾乎可以哭爹喊娘,但是這裏的將士已經習慣了這片地方,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
一個身披盔甲的男人在搭在的小小的軍營裏頭,奮筆疾書,“來人——”放下筆,大喝出聲。
一個小兵馬上就從外麵進來,“將軍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
“把這封信快馬加急,送到宮裏頭,交給皇上去。”男人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把手上的信件交到那個小兵的手上。
小兵這半年來,已經送過幾趟書信了,具體的流程也是知道的,不過京城裏頭時不時的一些消息還是讓他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本來,他就覺得很奇怪,一個皇子沒事為什麼要跑到這邊疆之地和他們呆在一起,而不是在皇宮裏好好的享福,現在卻是明白了。
據說這個皇子愛上了皇上的女人,本來就已經是很荒唐的事情,再加上皇上也對那妃子極為寵愛,更是氣的不得了,就差沒有把這皇子給砍掉。
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居然惹得皇上和十七皇子這一對曆史上少有的關係極為好的兄弟一下子就變成這幅模樣了,真是紅顏禍水啊。
“還愣在這裏做什麼?不是讓你去送信嗎?”十七皇子永璘冷冷的開口,眼裏一絲感情都沒有,手上的一封今天下午到的信件被他緊緊的握住,幾乎變成廢紙。
小兵嚇得馬上就退下了,再也不敢在永璘的跟前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