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淩誌,杜浚記憶猶新,和郭明同樣的跟在鳴幹屁股後麵的依附者,每天狗仗人勢的叫囂著。但是杜浚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淩誌。
當他轉過巨石之上的一塊突起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淩誌,按理說,淩誌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應該膽小甚微的跟在鳴幹的屁股後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堪堪邁入沉田小境的境界,搶奪一個少女的物件。
那少女也是沉田初期,隻是手中的法寶卻是不入品,也就是說連陰品初階都沒有達到,隻能算是一件較好的法器而已。
杜浚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深知修行忐忑,人心不古,誰知道不遠處這兩人有何糾葛?他隻是駕著殺將躲在那突起之後,望著那兩人在一個甚大的坑洞之中動手。
淩誌將那少女擊倒,毀了少女的法器,而後又從少女的懷中摸出一個紙張摸樣的物件,隻是到此,他卻還不住手,反而望著少女不忿的麵容,獰笑道:“為了追擊你,我不惜從鳴幹哪裏偷偷跑出來,追了你三天三夜,這離魂獸獸魂所在的地圖才到手,我怎麼忍心讓你死的這麼簡單?”
聽到‘離魂獸獸魂’幾個字,杜浚心中一動,卻還是沒有動作,倒也不是畏懼,若是動起手來,前方的這兩個人倒還真不入他的法眼。
少女不甘,猶自問道:“你又是如何知曉我身懷地圖?”
淩誌一把將少女捉起,‘嘶’的一聲,將少女的外衣撕下,凝成一股,一頭將少女攔腰拴住,另一頭固定在坑洞中的一塊碎石上,而後,大笑一聲,說道:“無意間聽到的。”
說完,一把將少女丟出了坑洞,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那衣衫凝成的繩索,卻不讓繩索燃燒,而是暗火,慢慢的灼燒繩索。
做完這一切,淩誌不再遲疑,心中激蕩,暗道:“有了這離魂獸獸魂,我何須再向鳴幹獻媚?”想到以後出人頭地的日子,便忍不住又是長笑幾聲。
直待淩誌徹底離開之後,杜浚才從那突起之後轉了過來。那少女麵色慘白又是焦急,怎奈手腳皆被綁住,而一旦繩索斷掉的話,沒有了法寶的她必然一死,此刻她不禁有些後悔,後悔昔日在學習法術的時候,隻顧著學些威力大的法術,那遁地飛空之術,因為有了法寶的緣故,連看都沒有看過。
而就在少女驚慌失措之下,忽而覺得頭頂之上有異動出來,心中又是駭然,又是期盼,不禁艱難的扭頭一看,幸好不是什麼妖物,但是入目的卻是一個被一團烏雲所包裹的人。
“是你!”少女忍不住失聲說道。
杜浚一愣,道:“你認識我?”
“那日我在石陣穀見過你,隻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少女快聲說道:“師兄快救我。”
杜浚一笑,道:“我為何要救你?”
少女一窒,旋即恍然一笑,道:“方才淩誌從我這裏搶過一張地圖,地圖上所記載的是這大石的一個裂痕,其中有著眾多的離魂獸獸魂,難道師兄不動心麼?而那地圖我早就熟背下了。”
杜浚雙眼有精光閃過,故作厲聲道:“那地圖是誰傳於你的?可是你師尊?”
“不是。”少女見杜浚上心,反而不再焦急,嫣然一笑道:“至於是誰,待到我二人各自取了那離魂獸獸魂,小女自然會告訴師兄的。”
杜浚目光閃爍,冷哼一聲,道:“記住你說的話。”說完,堅掌成刀一舉斬斷那衣衫凝成的繩索,驚的那少女失措的呼叫一聲,杜浚卻手一揮,一股殺戮之氣凝成一股,托著少女徐徐飛上了那坑洞之中。
待到那少女定下心神,杜浚才施施然的遁到少女麵前不遠處,問道:“你可還有代步的物件?”
少女倒也是一個玲瓏之人,見此刻杜浚猶自將自己包裹在黑色的殺雲之中,便猜測杜浚不想被人知曉身份,逐然一笑,道:“這個倒不必師兄擔心了。”
說完,張口噴出一個銀簪,初有小指大小,見風便漲,不一會便猶如一柄三丈大刀一般大小了。
杜浚雙眼一眯,冷笑道:“好深的心機啊。”說的那少女一怔,一怔之後,少女也不點破,踏上銀簪,騰空而起,向著遠處飛去,口中還招呼杜浚:“走吧,師兄。”
杜浚冷哼一聲,暗道:“此女先前示弱,明顯是想讓那淩誌探路,可憐那淩誌還以為得了天大的好處呢?”
兩人皆是心中焦急,便駕馭這法寶急速而行,隻是那少女的的法寶明顯速度不及杜浚,拖得杜浚頻頻等候。如此不知道行了多久,杜浚估摸著距離地麵有千丈之時,眼前的巨石之上豁然出現了一個長達百丈的裂痕。
杜浚二人毫不遲疑,進入了裂痕之中。這裂痕之中昏暗的不能窺看,幸好兩人皆是沉田小境,雖不能像鞏基修士一般夜視,卻也能勉強識路。
裂痕之中並非直線,杜浚二人一路上兜兜轉轉,走著那曲曲折折的隧道,也不知道個歲月流逝,隻是估摸著有了幾個時辰,忽而眼前一亮,卻是到了一個猶如山腹一般的所在。
杜浚抬眼一掃,卻見這石腹之中岩壁光滑無匹,好似被人雕琢而出的一般,其頂部鑲入一刻巨大的夜明珠,這光芒便是從夜明珠上揮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