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花山上的夜空好似隨著男子的這一拳揮出蕩起了層層的漣漪,好似那平靜的水麵被打破一般,旋即,在男子身後的夜空中,有嘈雜的聲響傳出,好似那千軍萬馬廝殺一般。
殺機凝現,重如山嶽,讓男子的身影在夜空中看去,好不巍峨,這一拳更是宛如一座山峰怒然砸下一般。
此刻杜浚揮拳之間,全身沒有一絲的殺機,更無半點的煙火之氣,一頭長發飄散在黑夜中,看去,就宛如那傳說中失意的書生一般。
隻是,隨著他這緩慢的一拳,這虛空中的殺機越發的凝聚,越發的濃烈起來,到了最後簡直仿若凝成了實質一般。
所有的人都被這驚天一拳嚇呆了,那炙熱的殺機並不該出現在這世間,那殺機好似來自地獄,好似來自域外!
在這殺機中,眾人靠近杜浚的幾人,但覺心中鬱鬱不暢,好似有著莫大的憤怒要宣泄一般,讓他們難以自製,被這憤怒衝昏了腦袋,更是覺得有一股炙熱的殺機轟然衝到了腦海中!
‘嘭嘭嘭’幾聲爆響忽而響徹了夜空,鮮血飛濺,卻是前排靠近杜浚的幾人難以承受這驚天的殺機,整個頭顱砰然炸開,血肉模糊的頸脖之上有血噴出,續而幾人的屍體撲到在了地上。
這殺機不但來自杜浚,還來自他們的內心!
鮮血濺來,將活著的幾人麵容染紅,老嫗麵色駭然若死,口中喃喃道:“我們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
喃語中,老嫗驀然而動,一把將嚇癱在地上的王誌領起,甩手拋向虛空揮拳的杜浚,複而一拍腰間的須彌袋,一道光華閃過,她的手中多了一個三足小鼎,來不及痛惜,便拋了出去。
此刻,杜浚一條手臂任然彎曲,這一拳還含勁未發!
被拋到半空的王誌嚇的神不守舍,忽而回過神來,見自己恰好迎向杜浚揮擊的拳頭,駭的哇哇大叫:“前輩……前輩,我錯了,我該死,是我不好……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話語中,他見杜浚神色絲毫不變,那要命的一拳仍然揮來,生死之間,竟然嚇的落下淚來,口中更是哀求不止:“您就是我祖宗……不,您比我祖宗還祖宗……求求您,放過我吧!”
對於王誌的哀求,杜浚眼波都未曾動一下,魔宗幾年的時光,卻將他磨礪出一副殺伐之間,鐵石的心腸!
在距離杜浚拳頭還有一丈的時候,王誌便再也不能哀求了,他的身軀在那濃烈的殺機之下,砰然崩散,化為漫天的血水,散布而下。
幾乎就在這同時,老嫗拋出的銅鼎驀然炸開,卻是一式神通,這神通乃是守,淩空渡出一成水幕,水幕有光,便這麼護在了眾人身前。
這水幕一出,將杜浚與眾人隔絕,老嫗等人登時覺得身上一送,便是胸膛都暢快了不少,沒有了那讓人窒息的殺機壓迫,老嫗二話不說,立刻抓住身側早已嚇呆的少女,縱身向虛空逃遁而去,同時口中疾呼:“爾等留下,擋住他!”
剩下的數人登時麵色複雜起來,還未做出反應,便見虛空中的杜浚手臂猛然取直,這一拳徹底揮出!
杜浚麵色淡然,雙眸中卻冷峻非常,此刻一見老嫗要逃,將這一拳揮出,周身所凝聚的殺機等蜂湧而出,襲向那水幕。
濃烈的殺機就宛如那浩瀚之水一般,重重的拍打在了水幕之上,轟隆之中,水幕砰然破碎,化為片片殘片,飄蕩在虛空中,少頃消弭而去。
杜浚更是在水幕破碎的同一刻,縱身來到了剩餘的數人之中,丹田中的元氣浩然宣泄而出,鑽入還未緩過神來的數人體內。
一時間,數人哀嚎不已,隻是此刻雖然霍然回悟過來,卻駭然發現,在濃重的殺機鎮壓之下,身體好似被禁錮了一般,就連元氣也不能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