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大典兩百年一度,其間乃是整個玄陰最為熱鬧的時候。顧名思義,這大典便是祭祀先祖,其間還會開啟天玄洞府,令那玄陰老祖的仙品法寶降臨玄陰!
當然,這降臨的不過是那法寶的虛幻投影,其真身,除了手持令牌,身份在玄陰首席以上才可觀看,也即是說,整個玄陰中,也就玄陰掌門、三脈散主、杜浚才有資格進入洞府。
據說,在洞府中至今存活著玄陰老祖的一個親傳弟子!
至於這弟子是否還活著,達到了什麼修為,無人知曉,隻是隱隱有傳聞說,這弟子功達金丹!
而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足以橫行荒州了!
鞏基、化神、假丹三個大境之後,才是結丹期!若能結成金丹,距離那元嬰期也不過一步之遙了!
據說,便是中原的十大洞天這般的人物,也不過是元嬰期!隻不過元嬰期有十二重天,其間每一重,修為遞增都好似化神到假丹、假丹和結丹之間的差距!
而過了元嬰期,是否還有境界,是否元嬰已然是修真的最高點,便是生在中原的杜浚也不甚明了,他父親戴真人乃是那元嬰第一重的修士,卻每每提及此事,都是麵色惘然,哀歎不已。
而今,這兩百年一屆的玄陰大典的同時,恰逢玄陰第十一代大弟子的角逐,原本,鬼穀十一代大弟子歐平鞏基期的修為,這玄陰十一代大弟子毫無懸念。
隻是眼下,歐平被杜浚禁錮在天霞山下,所以不能參加,這鬼穀自然有經過一番角逐,卻不想那十一代大弟子卻落在了那龍琴的少女身上。
這一日,在鬼王神殿之前,再次構建起一處高台,一處石台,和當年杜浚斬殺公孫瀾之時一般無二,隻是今時不比往日,昔日那在苦苦掙紮的男子,此刻已然一身黑衣,端坐在高台之上!
原本,這玄陰大弟子的角逐,杜浚無需參加,隻是分出玄陰大弟子之後,便是那玄陰大典了,他卻不可不來。
高台之上,玄陰掌門居中而坐,右邊乃是刺白、鬼蕩兩脈散主,而他的左邊,杜浚獨坐!
此刻,三脈的末代大弟子三人已然並排站在高台之下,杜浚看去,見除了那鬼穀龍琴之外,剩餘的兩人卻是兩個男子,生的高大魁梧。
忘記這三人,杜浚不禁歎息一聲,暗道:“百年前,我也如他們這般,而今卻有化神初期的修為……隻是百年的悟道,卻也隻是稍窺化神的門框,還是不得大道精髓!”
百年的時光中,多半的時間,他用在煉化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上,隻是那蓮花印雖然將那玄天戰門門主的精血吸納,卻沒有突破七葉,但也僅差一線!
杜浚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契機,待到眼前的瑣事已過,他便決定要走出玄陰,將九煞蓮花印徹底煉化,同時還要尋一個‘道’的契機,讓他實實在在的達到化神初期!
除此之外,還有那隱殺一式,杜浚經過這百年的琢磨,卻赫然發現,這隱殺一式也可做神通!但是似乎和他悟道有關。
修士期煉身,練氣期練氣,鞏基期開七竅、得神念,有了這神念,才可感悟天道,感悟自己的道!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讓杜浚不得不走——眼下,玄陰周遭多年積累的殘寶已然不多,杜浚還需尋找更多的殘寶,才可將殺將品質提升到靈品!
靈品法寶,集一門之力,或可煉製出幾個,但是仙品,卻是法寶的一道坎,便是玄陰這等門派,也隻有那玄天洞中的一件仙品法寶!
杜浚想著心事,忽聞一聲暴喝,循聲看去,卻是那刺白的末代大弟子與鬼蕩的末代大弟子已然決出了勝負,卻是鬼蕩一脈勝了。
他不禁失笑,卻沒有想到居然走神了這麼久,見那龍琴此刻縱上石台,手中所持的不過是一件陰品中介的法寶,而那鬼蕩末代大弟子卻是一件陽品下階的法寶。
“當年刺白、鬼蕩兩脈賜予公孫瀾和宮清兩人魂品法寶,此刻鬼穀一脈大昌已然成了定局,兩脈卻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杜浚暗自好笑,起身將那龍琴喚到了高台下,望著高台下一臉錯愕與羞澀的龍琴,杜浚心中不禁古怪起來,含笑道:“你乃我門下弟子,此次爭奪這玄陰大弟子之位,我本該教導一番,隻是……”
一頓,話鋒一轉,道:“眼下,我見你法寶吃虧,我也無甚好些的法寶,這件陽品上階的法寶,便賜予你了!”
說罷,他一拍腰間的須彌袋,拿出一件短劍摸樣的陽品法寶,神念抹去其上的烙印,拋給了宮清。昔日,他搶奪了眾多的須彌袋,其中看不上眼的法寶,莫不是祭煉了殺將,卻也留下了幾件好些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