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鬼爪隔空向曲侯一拍,便見半空中的曲侯如遭重擊,身軀一震,便停滯在了半空,麵色驚疑望著虛空!
“逆徒,這欺師之罪,來日我再於你結算!”鬼老望著道魔子,淡然說道。
“碎丹……”道魔子喃囈一聲,忽而麵色一變,急聲道:“不對!你絕對不是碎丹期!”
鬼老鬼眼一挑,淡然道:“你大可一試!”
道魔子驚疑的望著鬼老,遲疑半晌,卻始終鼓不起勇氣,這一試,若是輸了,難逃一死!
杜浚一見鬼老掌控了局勢,登時將那仙品法寶封封入艮卦中,旁人隻見他張口將那仙品法寶吞入了口中,那道魔子與曲侯登時麵色一變。
曲侯更是色變之下,大喝道:“不可,以你的修為難以承受……”
話說到此處,他卻狐疑的望著杜浚,卻見杜浚麵色尋常,沒有半點的異常,不禁讓他喃囈一聲:“這……”
便在此刻,幾聲驚怒焦躁的嗬斥從那洞穴之內遙遙傳來,續而幾道影人急急縱來,杜浚看去,卻是玄陰掌門與刺白、鬼蕩兩脈散主!
想來,這三人是耐不住性子,聽著這天玄洞府中不時傳來巨響,唯恐有變,這才不顧玄陰法規,破門而來。
曲侯麵色變化了一下,這玄陰掌門三人莫不是假丹期,不時他能抵擋的,當即一拍腰間的須彌袋,從中取出一個陣符,捏碎,一個傳送陣法轟然降落在了虛空中,凝成了一個風眼狀。
“賊子休走!”玄陰掌門一見曲侯,麵色一窒,旋即怒然喝道!
曲侯冷笑一聲,抬步進入了那風眼中,神念一掃,悄然對杜浚說道:“好生保管那仙品法寶,來日我自會來尋你,到時一切我絕不隱瞞,那場機緣絕對有你一份!”
杜浚一怔,抬頭看去,便見曲侯已然消失在了風眼中,虛空的風眼緊跟著便是轟然破碎消弭了。
而那道魔子明明有機會阻攔,卻好似有某種估計一般,竟然袖手看著曲侯離去。
幾乎曲侯剛剛離去,那玄陰掌門三人已然來到了曲侯先前所在的未知,各自麵色不善的望著虛空消弭的風眼,片刻,玄陰掌門才注意到一旁的道魔子,不禁一怔,恍然之下,立刻跪倒在地,恭敬道:“弟子參見老祖!”
不待道魔子說話,一旁的鬼老冷哼一聲,便要凝現而出,卻不想那道魔子麵色一變之下,神念轟然而動,緊緊鎖定了杜浚,大有魚死網破的姿態!
幾經波瀾之下,人老成精的道魔子哪裏看不出鬼老和杜浚的關係,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曲折,但也明悟杜浚對鬼老十分的重要!
鬼老冷哼一聲,再次融入虛空,除非金丹期的修士和杜浚外,無人可以感察到他的存在。
“弟子無能,讓那賊子……”玄陰掌門誠惶誠恐的說道。
“無妨。”道魔子大袖一甩,道:“那賊子並未得逞,你等先行離去吧。”
說罷,竟然掉頭進入了石室中,一路上,鬼老莫不是氣息鎖定他,唯恐他對杜浚徒然出手。
玄陰掌門三人從地上站起,惑然的對視一眼,心中卻慶幸道魔子沒有追究此事,不然震怒之下,他們三人性命難保。
當即,杜浚四人便離開了天玄洞府,一來到鬼王神殿中,那玄陰掌門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句話很明顯是問杜浚的,杜浚遲疑一下,正待說話,便聽那還未消散的天玄洞府風眼中傳出道魔子的一聲冷淡的話語:“天玄洞府乃是我玄陰玄祖洞府,此刻遭到賊子冒犯……”
此話一出,玄陰掌門登時臉色巨變,本想道魔子不回追究此事,卻不想忽然發難。
“隻是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們,但是,此事與杜浚有著莫大的關係,眼下玄祖法寶受損,他也脫不了關係。”道魔子冷淡的聲音傳出。
玄陰掌門三人聞聽他不追究他們的失職,一口氣還未舒完,又聽此事居然和杜浚有關,不禁齊刷刷的看向了杜浚!
杜浚暗自冷笑一聲,暗道:“這人顛倒是非的功底倒絲毫不差其修為!”
這時,道魔子又道:“不過杜浚乃是乃是一個晚輩,我不便懲戒,便由你們自行決斷吧。”
說罷,那風眼徹底消弭了。
鬼王神殿中一時間靜默極了,許久,玄陰首席看了杜浚一眼,歎道:“此事重大,不能不罰,便罰杜浚禁閉百年……”
話還未說完,那鬼蕩散主忽而搶道:“不可,這天玄洞府乃是我玄陰至高所在,不可輕罰……”他略作一頓,冷然道:“杜浚當誅!”
杜浚冷哼一聲,不語,暗道:“哼,道魔子凜於鬼老,不敢搶奪法寶,卻也不讓我過的順心,而這鬼蕩、刺白兩脈散主於我有舊怨,怎肯放過此刻這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