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搶奪了那問情屏風,我還需極快的離去,有了這讓元嬰期都會嫉妒的仙鬼,有了天樹、大道支脈,還有那須彌袋……”
虛空中,杜浚目光湛湛,遙遙飛遁,心中暗道:“給我十年,修為必定大增,屆時恐怕便是那道魔子,我也有一戰之力!”
天地間一片殷紅,熱浪滾滾,大地之上宛如龜殼,其中多有岩漿噴湧。
驀然的,這天地好似震動了一下,杜浚一怔,目光一凝,旋即轟隆幾聲,整個世間竟然開始崩析!
“這是……問情屏風!”杜浚心中一震,此刻的景致不難相處,恐怕這夏之地的問情屏風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毫不遲疑,駕著殺將轟然破空而去,循著震蕩的來源一路奔息,不多時,在他的視線視線中,出現了一團火焰!
遙遙看去,這火焰宛如一座山峰一般,凝聚在一起,不散,拔天而起,聳立!
杜浚臨近十裏,其火焰凝成的山脈之上,已然有熱浪轟然襲來,撩起了他的衣衫,他冷哼一聲,元氣轟然環繞在周身,隔絕熱浪,去勢不止,向火山山頭而去。
還沒來到山頭,杜浚便聽到了幾聲暴喝,與悶哼之聲,待他登上火山之時,恰好看到道魔子的身形消失在了山頭上的風眼之中!
緊接著一道影人拔地而起,同樣的消失在了風眼中,卻是那紅鶴老道!
隨著兩人的消失,這火的時間開始崩析,速度之快,比那冬季死黑世界更加迅捷,淩厲——這是天的怒,一發便轟隆斷絕,隻是卻依舊留有一線的生機。
杜浚二話不說,神情陰冷,一步出,便來到了那風眼之中,就在消失的那一刻,耳畔忽而傳來了幾聲咋喝,看去,卻是那天青與茹青幾人彙合在了一切,此刻在滔天的火焰之中,向此處奔來!
下一刻,杜浚消失在了風眼中。
他睜開雙眼,抬眼一掃,果然風眼之後的所在,便是一幅春天的景象,草長鶯飛之間,帶著一股濃濃、撩人的生氣。
正待他方要遠遁之時,其目光卻是一凝,但見在其遠處,一條人影一閃而過,恍然間,杜浚仿若看清了那人的麵容。
這一閃而過的人,竟然是天青!
就在此刻,他身後的虛空一震波瀾,想必是鬱香等人也將要到來,杜浚神色一動,一步破空,卻是來到了萬丈之外的一處山石之間,隱殺一動,將全身氣機隱去,抬目看去。
但見那虛空波動不斷,不多時便有一人破出了虛空,卻是狂僧,旋即鬱香等人次第而出,而當最後一人出來之時,不禁讓遠處的杜浚目光連連閃動!
這最後一人赫然便是天青!
杜浚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先前在此地他分明看到了天青,而此刻卻又有一個天青,若是說眼前這個和他不斷搏殺過的天青是真的,那先前那個一閃而過的天青卻又是誰?
忽而他心中一動,不禁想起了在那血色秋水之上,黑暗襲來,天青曾經莫名的消失了,再遇到的時候,便是在那冬之季中!
“那麼,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杜浚目光連連閃動,待到天青等人離去之後,他渡入虛空中,略作沉思,身軀呼嘯而去。
這春之地好似無比的廣闊,杜浚行了數日,卻依舊不見邊際,隻是這數日中,他隱約感到,有一股莫名的氣息不斷地從他的身上一掃而過,仿若是窺視!
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心中煩悶之下,加之多日的寂寞,甚至讓他有了一絲的躁動。
躁動方才出現,便驚了杜浚一身的冷汗,暗道一聲:僥幸,也幸好他發現的早,不然恐怕此刻早就道心崩潰了!
接下來的日子中,杜浚保持心中淡然,行走在春天花香之中,別有一番的意境,如此再過數月,杜浚意外的發現,他的道心竟然更加的穩固,對於人生的感悟也有了頗多的提升,這便是境界的意境!
一路之上,杜浚拋卻一切,侵欲意境,心無旁貸。
隻是隨著他的行進,那被人窺視的感覺卻越發的濃鬱了起來,甚至到了最後,杜浚真切的感受到在自己的身後,隱藏著一雙眼睛!
當這被人窺視的感覺達到極點的時候,其周遭的花草開始出現枯萎,荒涼漸現。
杜浚舉目看了一眼遠處,出口氣,此刻他的意境已然達到了假丹初期,其道心更是穩固在了假丹期!
此刻的他麵色如水,波瀾不驚,心中卻暗道一聲:“假丹期,據說要在體內修成五九小天地,卻不知又是如何一番天地!”
想罷,他舉步進入了那開始荒涼的地帶,這一走便又是如此,這一日,在他的視線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宮殿,死黑的宮殿。
在這荒涼的宛如戈壁的地帶,這宮殿就宛如一顆獠牙一般,頗為猙獰!
臨近宮殿,杜浚但覺身上那窺視感更加的濃鬱,深吸了一口氣,他祭出陣道大旗護在周身,手持天樹,謹慎的進入了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