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五位老祖齊聲咆哮,隻有那通天老祖神情陰沉,通天穀無玄祖,此刻又讓他如何爭?
一股浩蕩的元嬰威壓轟然從五位老祖身上橫掃而去,萬裏不散,其威嚴所致,更是讓六方門徒落下虛空,匍匐在地上。
百裏之外,那些無數觀望的修士更是在這威嚴之中、麵色大變,抽身急退,但也隻有少數幾人堪堪退離萬裏,更多的修士卻是被這宛如巨浪一般的威壓轟然砸出了萬裏!
一時間天際之上,修士慘呼不斷,宛如雨點,甩飛萬丈,不知生死。
在場人中,元嬰以下,能夠站立的也隻有杜浚,與他身後的幾人,幾位老祖的威壓刻意的繞過了杜浚。
此刻的杜浚在一眾老祖心中,就宛如一柄蓋世利劍,若能握在手中,來日便可擁有無限的好處。若是被旁人握在手中,那無異於他心中的刺了!
“得不到,便要不惜一切的毀去!”
一眾老祖心中同時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便在此刻,通天老祖忽然身軀一閃,再現之時,已然臨近杜浚百丈,周身殺機滔天,神念轟隆襲向杜浚,宛如無數山嶽一般,欲要將杜浚生生壓碎!
幾乎同時,荒州五大宗的老祖也是轟然而來,神念齊齊而出,五道神念,宛如那萬丈長槍一般,一舉將通天老祖的神念轟然擊潰。
五位老祖紛自擋在了杜浚身前,個個麵色冷漠的盯著通天老祖。
通天老祖麵色陰沉半晌,冷然掉頭而去,這件事宜,他通天穀已然沒有參與的資格!身後的數百門徒不敢升空,唯有奮力抵抗著五方老祖的威壓,在地上狂奔而去。
杜浚眼見事情的變化,暗歎一聲:“這便是元嬰期真正的修為麼?恐怕便是那一絲神念,都遠非我能夠抵擋的!”
方才,六位老祖神念稍微敵對一下,疾風驟雨之間,轟隆震蕩的虛空,竟讓杜浚心中生出了一絲的懼怕!
刀穀掌門略作沉默,忽而說道:“杜浚,玄祖一來,恐怕事情就不能按照你的意願決定了!”
杜浚心中明悟,想來玄祖是何等的人物?比居夢這一方老祖還要尊貴,修為更高,五大宗也就有五位玄祖,這五位玄祖方才是荒州真正的巔峰所在!
據說,玄祖已然修為到了元嬰六重天以上!
試想,如此人物縱然為了杜浚而來,恐怕也不會像老祖一般,柔聲相勸,恐怕他們之間各自分出勝負之後,上風者絕不會顧及杜浚的意願!
也即是說,玄祖一到,此間必毀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杜浚沉默了,隻是此刻,他即便是有心拜入五大宗的其中一個,可是另外四種恐怕會立刻變臉,襲擊他們!
此刻,五大宗來人差不多,一位老祖、幾百門徒,那一方又能一路拚殺,將他帶出此間?
杜浚不怕死,隻是眼下他還不能死,他敢拚,卻也要有一絲的希望,而現在,縱然他以銀丹便悟道,可是卻不能如同金丹一般、熟稔的使用!
修為所限!
道就好比一把大刀,在這把刀麵前,銀丹期就宛如一個孩童,金丹宛如少年,碎丹仿若青年,而元嬰期方才是壯年,方才能夠真正的使用這把刀!
縱然,縱然杜浚乃是逆修,可以以己道渡人,把心中的刀借於旁人,隻是他銀丹期,施展起來,恐怕還沒有謝青的威勢大!
此刻,忽聞青衣老祖說道:“杜浚,你可做好決定了?”
杜浚一掃五位老祖,果然他們的麵色也是個個鐵青不善,想必也知曉,杜浚隻消拜入其中一門,此宗必定會遭到另外四宗的圍攻!
“眼下,如何是好?”杜浚暗歎一聲,目露沉思,仿若想找出一個萬全之策。
“咯咯咯,眼下啊,若是有一個令荒州五大宗都懼怕的所在,將你收下,就沒事了!”
忽而一個淡然的俏皮的聲音悄然傳入了杜浚的耳中,男子看去,但見一條婉約高挑的身影悠閑而來,在五位老祖的神念之中,卻宛如閑庭信步一般。
“青姬!”杜浚眉頭一蹙,卻不知此情此景這少女來此作甚。
遠處,曲侯的目光分明也是閃爍了幾下,隻是麵容平淡,不漏絲毫。
青姬來到杜浚身側,一掃五位老祖,淺笑嫣嫣,脆聲道:“晚輩見過幾位前輩。”
五位老祖麵色惑然,卻也不耐,若非看青姬一路而來,氣度悠然,好似心有成竹,恐怕他們早就甩袖將青姬砸了出去。
“幾位前輩可能不知晚輩的來曆!”青姬淡然一笑,話語中,伸出雪白的雙手、隨意的掐出了幾個法決,道:“前輩可知了?”
五個老祖驀然睜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青姬的雙手,驀然失聲道:“你是大……”
“知道就好!”青姬驀然冷喝一聲,一掃震驚的五位老祖,忽而笑道:“現在,我要將杜浚收入門下,你們可有異議?”
五個老祖麵色遲疑不絕,隻是杜浚拿眼一掃,他竟然在五個老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敬畏,一絲極為隱晦,一絲針對青姬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