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老祖惱羞成怒,當即喝道:“既然那杜浚如你所說,乃是天縱之才,哪還需我等將其放出,不如等到他在其中化嬰之後,自行破出如何?”
達摩壁不可鎮壓元嬰修士!
“以你的身份,想不到竟然能說出此等話來!”天音譏諷道:“達摩壁中毫無靈氣,你何不將你那晚輩放入其中,以他金丹後期的修為,比杜浚還高的修為,若是能在其中活過一年,我就不說什麼了!”
五行老祖氣惱之下,正待說話,卻忽聞達摩壁轟然一聲,旋即一個大大的風眼凝現在半空,一名男子淡然從中一步邁入!
眾人大驚,紛自轟然祭出神通,暗道:“難道達摩壁中竟有魔頭達到了元嬰期?”
杜浚出了風眼,一掃五個老祖,心中登時明悟,這些人定然是為了那瘟疫而來,不然以他們老祖之尊,便是欲要誅殺杜浚,恐怕也不會齊同而來!
“何須元嬰,金丹足以!”杜浚一掃五個老祖,目光落在了五行老祖身上,如是說道。
先前,他與天邪邁入風眼之後,卻發現來到了一處虛無之中,遊走了半晌,方才找到出口,隻是身在虛無,卻可聽聞到這達摩壁中的話語!
一聽到杜浚的聲音,天鑒登時身軀一震,猛然抬頭,望去,麵色不禁震驚,暗道一聲:“這怎麼可能,無數年來,無數魔頭都不能逃出達摩壁……”
王緯玄震驚之下,更是麵色複雜。
最為驚駭的便是那佛陀老祖了,他對這達摩壁的了解遠遠超過了在場的所有人,此刻一見杜浚竟然自行破出,不禁大駭,失聲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此刻,便是天音也是難以置信的望著杜浚,暗自咽了一口唾液,心念急轉,端是亂如麻。
“你是誰?”五行老祖並未見過杜浚,縱然心中隱隱已然有了猜測,卻不敢去相信,這達摩壁可是佛宗根祖達摩所煉製的,無數年來,也未曾聽聞,有魔頭破出!
杜浚輕笑一聲,道:“我是誰,想必你已然知曉,何必多問呢?”
“隻是,有一句話我卻要告訴你!”杜浚麵色一冷,道:“便是我百年之後未能化嬰,你那晚輩若敢動蒼韻一絲,我便剁了他的雙手!”
“還有,帶我迎去蒼韻之時,天魂草我自會奉還,屆時,鳳音閣賠付的靈玉,你等卻要盡數奉還!”男子淩空,如是說道,字字落地有聲。
五行老祖聞言,忽而大笑,道:“就你?奉還天魂草,哼,真是無知,你可知這天魂草的珍貴與罕見?”
“我不但要奉還天魂草,來日,還要誅殺了你!”杜浚目光殺機湧動,道:“隻為你那一句‘小妾’之語,你便該死!”
五行老祖怒然暴喝一聲,再也難以忍耐,抬掌便拍向杜浚,杜浚冷笑不動,卻是王緯玄抬手震退了五行老祖!
“你敢殺我麼?”杜浚狂笑道:“還有你這劍宗老祖,昔日我父親對於的恩惠,我會一一討還回來!”
王緯玄忽而歎息一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杜浚自從踏出風眼,便刻意的不去看他,是不敢麵對麼?不敢麵對昔日那慈祥的長輩、今時的血海仇人?
“你沒有說這話的資格!”杜浚看也不看他一眼,淡然說道,隻是其中所蘊含的滔天殺機,端是可破天燎原!
“杜浚,隻要你驅除了瘟疫,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天音忽而一笑,道:“是盡管提,隻要不太過分就要!”
此話登時讓天鑒麵色不快!
“是麼?”杜浚大笑一聲,道:“想不到堂堂中原竟然也會有求與我?道宗啊道宗,昔年你們將我逐出中原之時,可曾預料?”
一句話,說的王緯玄麵色一變,卻是歎息一聲,不語。
“好,想讓我驅出瘟疫,需要答應我兩個要求!”杜浚笑道,一掃眾人,道:“第一,除非我親自挑戰,否則無論我修為如何,做下任何的事情,中原元嬰老祖不可對我出手!”
“不行!”天鑒立刻叫道:“若是來日你僥幸化嬰,為禍中原,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我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您這老祖還是袖手旁觀吧!”杜浚譏諷道:“大荒中,我原想吞了董宏,你卻非要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啊,一劍替天行道,這中原就瘟疫肆虐了,老祖您可真是替天行道啊!”
一席話,說的天音失笑,說的天鑒麵色抽搐,狂怒不已,卻不想,杜浚莫了,卻加上一句:“您當真是心懷慈悲,為蒼生造福啊!”
“我殺了你!”天鑒再難忍耐,狂吼一聲,祭出大劍,便斬向杜浚,隻是卻被天音一掌拍了出去!
天音冷道:“難道你還想‘造福’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