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山穀之上,男子一句說罷,手一用力,便聽赤魔掌門慘叫一聲,那猙獰的一尺真身砰然炸破,化為漫天血雨落下。
“你!”山穀深處轟然一聲,旋即一道人影轟隆破空而來,臨近杜浚二話不說,大袖一甩,一股元嬰之氣轟然襲向杜浚!
杜浚不動,反而散了周身的煞氣,胸膛迎了上去,若說先前這一道元嬰之氣還不能要了他的性命,此刻,他這番作態,端是異常的危險!
赤魔老祖乃是一名身材枯手高大的中年男子,周身裸露在外的皮膚宛如那幹枯的樹皮一般,死氣蒸騰之間,整個人更是宛如從墳墓中爬出來的一般。
他本欲讓杜浚知難而退,丟些顏麵,誰知杜浚卻抓住他的軟肋不放,說實話,杜浚有那令牌,別說是他,便是玄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誅殺杜浚。
所以,一見杜浚如此擺出一副尋死的摸樣,登時他做怒然之狀,卻也無奈,深吸一口氣,抬袖散了那元嬰之氣。
“你走吧!此事日後自有一番計算!”赤魔老祖冷然說道:“我赤魔穀有老祖十數,又有玄祖坐鎮,若想殺你,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杜浚神色依舊的冷峻,冷道:“將你家首席交出來!”
“杜浚,還有完沒完了!”赤魔老祖怒然說道:“先前,我赤魔穀已然有首席連連死在了你的手中,此刻你若是在如此無禮,我便是冒著一死,也要先行誅殺了你!”
杜浚不語,冷笑一聲,身軀砰然炸破,化為漫天道道黑霧,湧動,黑霧之中傳出杜浚冰寒之聲:“交還是不交,三息之中,我若不見你家首席,便用赤魔穀這數萬門徒陪葬!”
赤魔老祖神色暴怒,強然按在心間,若非顧忌杜浚手中的令牌,此刻恐怕早就一記神通轟過去了,遲疑了半晌,他神色漸漸猙獰,呼吸也變的急銳起來,怒火之下,便是雙眸都變的赤紅!
他凝視杜浚,周身殺機湧動,對於那首席,在他心中無足輕重,但此刻卻事關他的顏麵!
“杜浚,你想清楚,縱然我等不能明白對你出手,但是……”他陰聲說道。
杜浚不待他將話說完,驀然說道:“交還是不交!”
赤魔老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氣昏過去,此刻端是兩難,交了首席,卻等於在中修士麵前,甩了自己一個耳光,若是不交,杜浚一怒之下,唯恐斷了赤魔穀香火!
此刻,他端是後悔方才氣憤之下,顯出真身,如今落到如此地步,他若是不出現,別的老祖自然也不會出現,一般而言,在門派碰到不能解決的事情時候,出動的便是老祖中修為最低的那個。
畢竟是元嬰修士,少頃之後,便強行按下了心中的怒火,怒然回首,探手在虛空一抓,便聽赤魔穀深處傳來一聲驚呼,旋即一個年輕麵貌的修士便生不由己疾飛赤魔穀,被老祖抓在手中!
“杜浚,此事一出,不提赤魔穀,你我二人之間的仇怨也算是結下了!”赤魔老祖冷然一聲,甩手將手中的赤魔首席砸向杜浚,看的出來,他此刻已然臨近發狂的地步。
“既然敢來,我便不怕結下任何仇怨!”杜浚冷然一聲,探手便抓向砸來的赤魔首席。
便在此刻,忽聞一聲叱喝:“且慢!”旋即幾個浩蕩的元嬰之氣轟然而來,引的杜浚看去,卻見在虛空極遠之處,幾個老祖轟然而來,其當首的竟然是青姬!
杜浚心念一轉,已然明悟,恐怕四大宗的老祖不甘忍受,便找來了青姬,此刻既然前來,事情定然有了變數。
眼下,若是被這幾人來到當場,恐怕再想誅殺赤魔首席已然是難上加難了!
男子爆吼一聲,理也不理轟隆奔息而來的幾個老祖,不等那赤魔首席砸來,便一步邁出,身軀一恍,迎了上去。
一旁的赤魔老祖顯然也想通了此間的曲折,當即怒然一聲,便想抓回赤魔首席,卻見杜浚一步臨近,當即嗬斥一聲,一掌一番,無盡的元嬰之氣轟然散布於空,凝現一掌,百丈,轟隆襲向杜浚!
杜浚情急之下,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轟然對著赤魔首席斬下,此刻那赤魔首席已然嚇傻了,縱然他貴為碎丹修士,此間的拚殺,他也沒有絲毫的插足之力,此刻一見杜浚一劍斬來,登時驚呼一聲:“魔君饒命!”
男子一劍劈下,二話不說,頭也不回的祭出了鎮天印,轟然迎向了那百丈聚巨手,手中的長劍頓也不頓,眨眼間轟然劈在了赤魔首席身上,但聞一聲慘呼,旋即砰然一聲,赤魔首席身軀崩析,一次真身轟然破空,驚恐的逃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