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九州 第二十七章 大壽山(1 / 2)

天山之上,一聲悲鳴,宛如那蒼狼的嘶鳴,無助,感傷,那悲傷,讓人淚下。

杜浚以顫抖的手緩緩抱起生母,抱著,三步,臨崖麵色複雜的擋在了他的麵前,杜浚一怔,慘笑,其眉間白芒一閃,懷中生母屍首消失!

“放了蒼韻!”杜浚聲音沙啞,如是說道。

臨崖點頭,卻不想,突聞青姬焦躁道:“不行!”

杜浚猛然回頭,赤紅的雙眸散發這鬼氣陰森的殺機,一眼,讓心緒的青姬噔噔退後兩步,女子麵色歉意,張口道:“杜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衝動,是我一時衝動……”

“你!”杜浚驀然爆吼一聲,吼:“殺了我的母親!”

“不是!杜浚,伯母早就生機暗淡,縱然我不錯手……”青姬神色不知為何,竟有些惶恐,她道:“杜浚,你想想,想想往日我對你如何!?”

“滾!”杜浚深吸一口氣,麵色悲戚,神色怏怏,他道:“不想看到你,滾!”

“杜浚,我若走了,你今日難逃一死!”青姬一怔,道。

杜浚灑然失笑,慘然,他道:“杜某便是一死,也不能接受殺母之人的半點恩惠!”

話畢,他驀然抬起左手,一揮,落在右肩之上,手臂掉落,鮮血灑下,好不淒美,男子道:“昔日的恩惠,我還你!此仇不報,一日不將你斬落手下,這右臂,我便一日不會複原!”

“你!”青姬惱羞成怒,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方才若非你母親阻我好事,我豈會一時衝動,錯手殺了他,好好好,到頭來,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到我的頭上了!”

“錯手?你乃至虛第三道地獄道的修為,此刻何不錯手將我也殺了,也好斬草除根!”杜浚狂笑,如瘋似狂,姿態好不譏諷。

青姬雙眸一凝,驀然一步上前,卻見臨崖錯開一步,擋在了杜浚身前,冷然道:“你不能殺他,因為你不配,杜浚隻能死在我的手中!”

說罷,他霍然回身,手起刀落,長劍斬向杜浚的頸脖,口中叫道:“杜浚你先行一步,來日若有機緣,這仇,我替你報了!”

“誰都不能殺他!”青姬驀然而動,一掌拍向臨崖長劍,逼得臨崖回劍自救,一劍磕飛了青姬,青姬跌落百丈,驀然而起,神色陰沉,二話不說,抬手打出一道手印!

手印入空,震動虛空,氣勢轟隆,其中一個浩蕩的聲音傳出:“青姬顯,如我親臨!”

“陰魔!”臨崖大駭,便在此刻,一蓬更加厚重的氣勢轟然從天山之上澎湃而下,宛如天威一般,轟隆撞破了陰魔的氣勢,其中天機子道:“陰魔,你越界了!”

陰魔氣勢漸漸羸弱,消失之時,卻有話留下:“天機子,我真身不出三年,便可脫困……”旋即,氣息消弭而去。

天機子氣勢一窒,少頃,宛如退潮一般,倒退而去,他道:“臨崖,隨他去吧!”

臨崖神色一變,目光閃動,少頃狠狠的瞪了青姬一眼,目光一掃杜浚,舉步而去,三步之下,便消失在了天際遠處!

“走吧!”青姬歎息一聲。

荒州至深之處,有大山一座,遙遙看去,宛如一個壽桃一般,名為大壽山!

此山在荒州之中,其地位堪比中原天山,若非如此,昔日,荒州幾方老祖玄祖在不知青姬修為之下,又豈會如此顧忌她!

山頭之上,有一片樹林,這樹甚為奇怪,無葉,樹枝伸延,宛如藤條,整個大樹更是漆黑一片,宛如被大火燒過一般,隻是其中生機去是盎然!

在怪林深處,停滯著一個萬丈大船,這船破舊,其上布滿了塵土,仿若數萬年都未曾動過一般,隻是,縱然船體已然殘破,其上卻依舊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便是那神品法寶,與這大船想必,也頓顯渺小。

大船之中,主廳裏,昏暗,一股久不經人的腐朽味道彌漫不善,在大廳主座之上,轟然斜斜坐著一架白骨,更為這大廳增添了幾分的陰森。

杜浚便站立在大廳之中,凝望那白骨,久久不語,仿若還沉浸在生母喪生的悲痛之中,隻是其雙眸深處去有一股憤怒跳動,其中流露出幾分的無奈!

忽而,‘嘎嘎’幾聲響徹大廳,杜浚看去,卻是那白骨竟然徐徐坐正了身軀,空洞的眼眶之中,跳躍著妖異的綠光,這雙沒有眼珠的眼眶便這麼看著杜浚!

少頃,白骨下顎一張,道:“小子,你可知道,你那個所謂的殺將,其頭骨,便是我一個傀儡之身的!”

杜浚一愣,旋即冷然一笑,道:“青姬呢!?”

“她?她當然卻煉化了那個中原女子了!”白骨下顎張合之間,陰森之聲傳出:“青姬靈根不錯,昔日我一個傀儡無意間發現了她遊蕩的魂魄,若非如此,她現在恐怕早就消弭在了天地之間!”

“蒼韻……”杜浚身軀顫抖,咬進牙關,此刻他縱然有撩天怒火,力卻不足,那青姬將他帶到此處,自行離去之後,他便發現在,在這大廳之中,竟然有一股詭異的威壓彌漫,便是他至虛大境,也不能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