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一間昏暗的房間,杜浚神念一掃,大致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方才舉步而入,房間約莫有一丈大小,十分的狹小。
房間中並沒有任何照明的物件,仿若此地的主人喜歡這陰沉昏暗的環境一般,房徒四壁。杜浚舉目一掃,便發現在房舍的東側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在這空蕩的房間中格外的顯眼。
幾步走了過去,杜浚看了一眼手中僅存的一個鑰匙,搖搖頭,暗道:“女人就是喜歡這樣,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喜歡故作神秘!”
將鑰匙放入鐵鎖中,一擰,鎖開了,但是便在同時,一股強烈怨恨的血煞之氣轟然湧入杜浚的腦海之中!
漆黑,這一片無盡的漆黑,少頃,在漆黑之中,漸漸出現了一絲的光芒,當杜浚清晰的看到這光芒之時,不禁心中一震!
中原大地!其上無盡的邪魔與人類混居著,安詳無事!
杜浚此刻就宛如一個透明的人一般,以冷眼的角度看著眼前的一切!忽而,他眼前一恍,卻出現在了一個閨房中,閨房中,一名女子細心妝扮著,不用猜,便知曉,她定然是要去會情郎了!
隻是,讓杜浚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的情郎居然是一個邪魔!縱然這邪魔生的與人類有幾分的相似,卻也盡顯猙獰。
“這女子又如何看上這邪魔的?”杜浚心中暗歎一聲,此刻,他仿若被禁錮在了女子身旁一般,跟隨女子而動。
眼前忽而一恍,再次回到了樓閣中,此刻那女子麵色憔悴,神色糾結,仿若遇到了什麼不能果斷處理的事情。女子猶豫了足足數日,方才出了房間,悄悄來到一座洞府中,以特殊的手印,打開了一處封印,進入其中,漆黑中飄蕩著一個木盒!
那木盒赫然與眼前的木盒一般無二!
女子看也不看,抱起木盒轉身出了洞府,喚來邪魔,便欲將手中的木盒交給邪魔,卻不想,便在此刻,一人忽來!
“道玄子!”杜浚心中一震,雙眸之中爆出兩道精光,道玄子與這女子又有什麼糾葛?
道玄子麵色陰沉,二話不說,一掌便砸飛了那邪魔,旋即收回了木盒,便要離去,卻被女子撲身抓抓住了衣衫。
女子驚慌,張口呼喊,看其口型,卻是在喊著‘父親’二字!
此刻的道玄子絲毫沒有作為父親的慈祥,暴怒之下,一腳踢開了女子,縱身離去。女子痛苦,上前,欲要扶起邪魔,卻被邪魔一把甩開,跌至地上,悲痛萬分的望著邪魔離去!
杜浚能夠感受那女子的悲痛,冷眼相看,他心中卻一絲的憐憫之心都沒有,雖然對往年之事不是很清晰,但是杜浚還是能夠猜測到,能讓道玄子如此保護,以致丟失之後,大為失態的東西,必定對整個漢龍族來說,極為重要!
而這女子竟然被異族蒙住了雙眼,叛離了自己的種族,以及那苦苦將她養大的父親,其罪可誅!
然後,隨著女子的哭泣,人族與邪魔的大戰便爆發了,原因很簡單,便是那木盒,隻是,讓杜浚不解的是,人族大戰之中,道玄子卻不是主導,作為掌權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冷淡,鐵血,縱然僅僅是幻象,杜浚還是能感受到一絲極度危險的氣息!
邪魔節節敗退,一場祭奠之後,遠在他州的鬼修參戰,共戰人族,卻依舊不敵,兩族被封印!
情景到底,杜浚眼前在一恍,卻又回到了女子身側,此刻的女子憔悴了許多,終日無心修煉,沉默中,極度的壓抑,讓女子爆發了,她趁道玄子忙於修煉之時,再次將木盒偷盜出來!
她找到了一人,赫然便是陰魔,兩人對話不可聞,但是可以從口型猜出大半的意思,這女子竟然以木盒為代價,要陰魔將她的邪魔情郎釋放出來!
有一句口型,杜浚看得極為清晰,女子道:“不管任何代價,我都要當麵問他一句,他至始至終都是在圖謀木盒麼?”
整個幻象也隨著這淒厲的一句話破碎,杜浚神智恢複,眼中有怒火跳動,不難想象,昔日的人族大戰也是因為陰魔受到木盒的誘惑,接近邪魔而導致的!
顯然,陰魔並沒有做到女子的要求,且還被封印,所以這木盒便一直保存在了女子手中。
便在杜浚怒火中燒的時候,這房間中一蕩,血光漫天,一斂,凝現一個女子,周身氣勢澎湃,雖然僅僅是一道殘念,卻依舊散發著讓人驚恐的氣息!
這氣息赫然便是至虛上三道的氣息,隱隱之間,竟然比臨崖還要強盛幾分!
“我錯了麼?”女子落寞的看著木盒,許久幽幽道。
杜浚怒極而笑:“你猜猜!”
女子顯然沒有想到杜浚竟然如此作答,一怔,旋即怒道:“你竟然敢對我這麼說話?”
“你要我怎麼說?”杜浚驀然怒火暴起,氣勢如虹,吼道:“我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