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嗟歎。平台之上,昆侖首席此刻宛如扯木偶一般,玩弄著杜浚,甩來甩去!又是轟隆一聲,杜浚砸落之下,身軀鑲入了平台中!
昆侖首席定身在遠處,一步步徐徐走去,口中譏諷道:“方才的威風呢?”便在他臨近杜浚,探手抓先杜浚的時候,驀然雙眸一縮,急身後退!
一道驚雷,血色,猛不防的,從杜浚的雙眼迸射而出,直刺昆侖首席的雙眼!
“一身兩道!”眾人驚呼,有人忍不住歎息一聲,搖頭道:“此子大才,若再給他千年,恐怕又是一個高祖!”
虛空上,漫不經心的老嫗也是目光狠狠一凝,盯著杜浚,暗道:“此子留不得!留乃大禍!”
昆侖首席被兩道驚雷逼出百丈,驀然低吼一聲,抬手之間,雪光漫天,左右兩手一分,便將兩道驚雷抓在手中,宛如兩道小蛇一般,一挫,雷霆崩析!
大道被毀,杜浚身軀一震,忍不住又是一道鮮血噴出,其神態卻是越發的瘋狂,目光迎視昆侖首席,毫無懼色,讓昆侖首席大怒,吼:“我讓你怕!”轟然衝向杜浚!
杜浚不動,其雙眸之中七彩之光一閃,極快,迸射向昆侖首席。昆侖首席一驚,雙拳轟然一砸,砸破一道,卻有一道還是沒入了他的眼眸之中,其人便是一怔,麵色失神,僅一息,他便低吼一聲,周身雪光暴漲,將一道七彩之光逼出天靈!
光彩入空,凝現世間萬象,炎涼百態,盡在其中!
“欲望之道!三道!這漢龍族的修士,驚才入妖邪!”眾人震驚,瞪大雙眸,死死盯著杜浚,莫不是為展現出的天資所震撼!
老嫗更是神色陰沉到了極致,暗道:“如此之才,為何不出在我昆侖之中!”
昆侖首席怒然一聲,此刻占上風的是他,那些驚呼,和敬畏應該屬於他,可是,為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杜浚的身上!
他一拳怒然砸破虛空上的幻象,身軀一折,正要轟殺向杜浚,眼前卻是紅光一閃,但聞眾人驚呼,旋即腦袋一痛,眼前一黑,便跌倒在了平台之上!
熾火之道!
四道!
眾人傻了,看著杜浚的神情,已然不是震驚,而是震駭,尋常一道,驚人兩道,天資之人三道,已然足以震驚天州,令無數勢力瘋狂搶奪!
一身四道又是什麼概念?
“天人!凡塵之中那有如此天資,此子隻應天上有,不應在塵世中出現!”眾人皆是狂熱的看著杜浚,便是在這天州之中,至虛修士欲要突破,也需每一個境界煉製一個分身!
唯有那坎卦石路,分身之道不可用,唯有一身煉道!也唯有杜浚逆道當頭,方才可以身容天下萬道!
平台之上,杜浚搖搖欲墜,咬牙抬手,無盡雷霆轟然凝現,灌入他的手掌之中,一百倍、兩百倍、兩百五十倍……極限!他卻依舊絲毫也不不停息,依舊瘋狂的凝縮雷霆!
兩百六十倍,杜浚手臂顫抖,其小拇指砰然炸破!三百倍,其手掌砰然化為漫天血水!三百五十倍,再難支撐,手臂炸破,驚雷入空,虛空炸破,轟然砸向那被熾火砸昏的昆侖首席!
眾人屏住了呼吸,三百五十倍的道氣,便是天道巔峰修士也不能凝現而出!此刻,卻在一個修羅道修士的手中施展出來!
平台之上,昆侖首席驀然抽動了一下,迷惘的睜開雙眼,便見一道丈許的血色雷霆轟隆而來,驚慌之下,不免失措,竟然傻掉了!
危機間,老嫗目光一閃,轟然而動,一步踏出,赤金真源轟然砸破了血色雷霆,大袖一甩,砸飛了杜浚,看了昆侖首席一眼,麵色不喜,腿上虛空!
台下,眾人登時大怒,有人忍不住便開始罵娘:“那漢龍修士,你自刎吧,省的這監戰的婆娘來回操勞了!”
“娘的!老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他娘的是什麼意思?幾次自己打自己的臉,真他娘的不要臉了?”
“丟人!娘的,一個堂堂的昆侖首席被人幾次砸飛,輸了就輸了,偌大的一個昆侖卻小肚雞腸!不覺得丟人麼?我們都替你們羞愧!”
幾次三番之下,老嫗臉上也掛不住了,但是她絕不能讓昆侖首席戰死,這首席比她的修為還高,僅次於山主,萬年之後,說不定便是昆侖的一個洞虛大能者!
平台之上,昆侖首席更是麵色陰沉,憋吼一聲,不理眾人叫罵,化罵聲為憤怒,一拳便將杜浚砸飛了出去,仿若要搏回顏麵一般,一雙拳頭雪光滔天,轟轟砸在杜浚的身上!
杜浚此刻手段用盡,肉身破損,哪裏還有阻擋之力,宛如破偶一般,任由那昆侖首席甩來砸去的,全身骨骼不斷短碎,少頃之後,除了頭顱,再無一塊完整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