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魔子也消失在了鳳眼之後,碧荷欲要追去,卻被圖經攔住了。圖經歎道:“城主,莫要忘了仙界的那個傳說!”
碧荷一怔,恍若想到了什麼一般,神色猛然大變,雙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卻死死的盯著那風眼,許久,她怒道:“圖經,你為何不早說!”
“功高震主,一山不容二虎!”圖經輕歎一聲,道:“留下他們對於仙界來說,是一個不可預測的變故!”
“若非杜浚斬殺了那忤逆老嫗,我們怎能收複東城?你你你……你竟然心懷叵測!”碧荷氣極,探手指著圖經,手臂在顫抖!
“他們這一去,如何能活著回來!”碧荷怒斥一聲,道:“你當真該死啊!”
正在此刻,忽而有一條人影呼嘯而來,一閃便進入了風眼中,碧荷眼尖,看的真切,這人正是出現在凶洞前,被杜浚等人喚為青妖的修士!
不待碧荷眾人做出反應,卻又有一人呼嘯而來,一閃便來到了圖經麵前,探手將圖經提了起來,厲聲道:“這風眼到底有何傳說!?”
“仇天前輩!”碧荷驚呼一聲,唯恐仇天真的傷了圖經,當下急聲道:“仙界有個古老的傳說,說是在仙宮某一處仙府中,有著一條通往詭異存在的風眼,據說,便是仙帝進入其中,都不能折返回來!”
“晚輩隻是猜想這風眼便是傳說中的那風眼!”圖經麵色鎮定,仿若為主一死,死得其所一般。
仇天冷哼一聲,推開了圖經,道:“杜浚當真回來了?”他隻不過是感受到了杜浚的氣息,並不敢確定,畢竟,縱觀天下,無人可以在涅槃變故下活下來!
圖經點點頭,道:“前輩還是莫要進入風眼了,畢竟……”
“你不用提點老夫!不管如何,這風眼老夫都進定了,若非看在你忠心護主,怎容你活命!”仇天冷哼一聲,扭身進入了風眼之中!
“仙府中怎會有通往未知妖邪之地的風眼?”
碧荷等人皆是麵色困惑,卻不敢貿然進入其中一探,畢竟那個傳說很是古老,傳說在仙界還未破碎之時便流傳於世了!
杜浚橫渡了風眼,眼前卻是黑,還未看清處身的景物,便覺得有一股大凶之氣轟隆攪動在周身,恍然間,仿若有什麼未知在耳畔竊竊私語,語調怪異,並不能聽清說的什麼!
這古怪的話語中,卻充滿了一股能夠蠱惑人心的妖邪之氣!
頭頂之上的殘燈到此卻是陰火昏暗,宛如被壓抑了一般。而骨逆卻是躁動不安,仿若遇到了天敵,幾欲脫飛而出,斬殺此地存在的未知!
杜浚收斂了一下心緒,借骨逆之力,護住心神,定睛一掃,一片漆黑,這漆黑便是以他的修為都不能透視,隻是隱約間,此地仿若乃是一個大廳!
大廳不知廣闊幾何,漆黑中一片靜默,落針可聞!
忽而,杜浚身後的虛空一蕩,佛陀與魔子破空出現在此刻,兩人還未睜開雙眼,便是身軀一震,神色大變,當即盤膝坐下,入定而去,麵色扭曲痛苦,仿若在奮力抵禦著什麼一般!
杜浚心中一動,他有骨逆護身,端是想不到此地竟然如此凶險,便是佛宗首席都要奮力抵禦,不可有一絲分心!
卻在此刻,那虛空又是一蕩,一道人影呼嘯而來,第一眼便看到了杜浚,遁勢停也不停,便要轟殺向杜浚,卻是猛然色變,驚恐大吼一聲:“怎會來到了這裏!”
他仿若十分的恐慌,不再注意杜浚,立刻盤膝坐下,與佛宗首席兩人一般,仿若在奮力抵擋著什麼!
見此,杜浚不禁麵色變化,心中暗道此地詭異,隻是,橫目一掃卻沒有發現天漠,難不成天漠身上有什麼法寶能抵禦此地詭異的凶氣不成?
他稍作沉吟,舉步而行,行出百丈,終於確定此地當真乃是一個大廳,一般而言,大廳對應門扉的牆壁乃是上座,是地位超群之人落座的,而在這牆壁的左右都會有門扉留下,通往後室!
果然,當杜浚來到那牆壁左邊的時候,便發現了一個拱形門扉,進入其中,眼前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條走廊!
牆壁左右的門扉都通往了這走廊,宛如一個‘丁’字一般。
在走廊的兩側是一個個房舍,門扉緊閉,卻有絲絲暗沉的金光從門扉中灑了出來,照亮了這一方天地!
杜浚舉步來到走廊之上,立在一個門扉前,卻見這門扉上竟然刻有佛宗的一些靈物,有蓮花、有菩提樹……不一而足!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妖邪,竟然有佛宗聖物的出現!”杜浚目光一閃,不再遲疑,一把推開了這門扉去!
門扉‘嘎吱’一聲被推開,在這一刹那間,有無盡佛氣蜂湧而出,卻帶著一股陳腐之氣,就宛如放置了太久的東西一般!
佛氣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了,就好似沉積在棺材中的腐屍味道,也僅開館的那一刻湧現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