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磨盤一轉,轟隆一聲,生生將遮天大手碾的支離破碎!大手手腕一震,轟隆一聲,震飛了兩個驕陽,便要縮回蒼天之中。
杜浚麵色冷峻,在虛空中怔立片刻,續而一步折回,來到了仇天麵前,將他的一眾道寶討回,探手抓住了竹韻的手腕,便要離去!
卻不想被道宗掌教橫身擋住了去路,這老道麵色陰沉,道:“當真佛陀和天下同道的麵,你便要搶奪我道宗弟子麼?”
他說話之間,分明客氣了幾分,拉上了佛陀,眼見杜浚方才神威如此,他端是不敢而言相向。
“怎麼,我這徒兒難不成還配不你家那小尼姑?”仇天冷哼一聲,來到近前,祭出臉盆在手,以臉盆的邊緣剔著牙縫。
道宗掌教頓然就變了顏色,驚恐的望了幾眼仇天手中的破舊臉盆,下意識的摸了幾下腦袋,吃吃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圍觀的一眾大能不禁竊笑不已,眼見道宗掌教如此窘迫,多少讓一些散修心中暢快了不少!
眼看道宗掌教難以下台,佛陀苦笑一聲,無奈上前,卻不看仇天,隻是對道宗掌教說道:“今日貧僧欲要保個姻緣,不知道宗掌教意下如何?”
道宗掌教一看連佛陀都說話,暗歎一聲,道:“也罷!”目光落在竹韻身上,道:“你的事你自己做主……貧道不敢過問呐!”
竹韻身軀一顫,道宗掌教是話裏有話,她遲疑了幾許,最終卻還是留在了杜浚身側。
道宗掌教見狀冷哼一聲,大袖一甩,扭頭便走。
仇天瞪了佛陀一眼,也是一步而去。佛陀苦笑一聲,身軀漸漸消失在了虛空中!
接下來的幾日,杜浚告別了佛宗首席,帶著竹韻遊離在天虛碎片上。半月後,他將女子帶回了小九州,安排下,自己卻離去了!
再次回到天虛碎片上,不禁讓他有些噓唏。來到劍城前,他的麵色不禁有些冷淡了,此地還有一人卻是要殺,便是那坤鵬元嬰!
隻是,以他此刻的修為,端是難以殺入劍城中,不然以他的性子,定然要在這劍城中殺個三進三出,不但要斬了坤鵬,更是為了當年獵天在此受到的苦難!
一日後,他出現在了五行山前,記得被他斬殺的第一個五行首席曾經說過,此地有一片天道之源!骨逆八卦,到此卻還有兩卦未開!
杜浚十分期待骨逆八卦全開之後的突變,正要離去,目光卻是一凝,但見前方的樹林中不知何時有一人靜立,麵色冷淡的望著他。
青妖!
杜浚麵色淡然,眼見青妖向他走來,卻也不動不躲,待到那青妖來到近前,他冷笑道:“有個買賣你做不做?”
此刻看來,青妖不過涅槃後期的修為,以他此地的修為,再加上天劫之力,無需懼怕了!
青妖冷哼一聲:“說!如何你才能將鏽刀交給我!”
“你費盡心機欲要搶回鏽刀,到底為了什麼?”杜浚不禁好奇的問了一聲。
青妖抬頭,麵色有些失神,良久,他道:“為了她!”目光落在杜浚身上,歎道:“沒有鏽刀,我永遠都不能靠近邪塔!”
杜浚沉吟,暗歎一聲:“又是一個情傷之人!”
青妖忽而一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讓這鏽刀出現了八道龜裂,隻是那最後一道龜裂,若是不入邪塔、這天下再無他處可以讓鏽刀出現第九道龜裂了!”
“邪塔已然遁入了混沌中,不知去向了!”杜浚歎息一聲。
青妖目光閃動了幾下,忽道:“邪塔並未消失,而是到了一個它應該到的地方!”一頓,接道:“你將鏽刀交給我,我帶你去尋找邪塔如何?”
“邪塔可是到了另一界?”杜浚目光閃動,見青妖點頭,他問道:“那一界可是立於古九州之外?”此刻,他忽而想起了卷軸中那一片兩界交彙之地!
“可以說是!但也不是,就像仙界一眼,不在混沌中,卻在古九州中,這天下出了古九州能稱為一界之外,其他的像仙界這般的存在,不過是昔日大能開辟出的古九州支脈而已!”青妖搖頭笑道:“因為這些小界中的法則端是不能逃脫古九州的法則!”
“你可見過不同於古九州的法則?”杜浚沉吟道。
青妖一怔,旋即失聲笑道:“若是當真有和古九州不同法則的界位存在,那方才是一個立於古九州之外的界位!”
杜浚心中不禁駭然了一下,先前,他還以為卷軸中的空間連通的那一界大多是與仙界一般,今時聽聞青妖如此說,端是暗自揣測不已,暗道:“與古九州法則不同的一界……又是如何一番天地?”
若是將古九州比作一棵大樹,那麼仙界、小九州等不過是這一棵大樹上的較大的樹枝而已!而那卷軸中連通的一界恐怕就是立於古九州這棵大樹之外的另一顆大樹了!
“你現在可否將鏽刀給我?”青妖不敢將杜浚逼得過於緊,不然此刻實力相當,杜浚一怒而去,端是會讓他後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