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你記住,這人勤快了地就不會懶,隻要我們勤快一些,就總有一口嚼穀。≥ ”
“哦,可是阿爺,這裏是衛國的地方,我們在這裏種栗米萬一被衛國人現了會不會有麻煩啊。”
“嘿,狗娃,好歹你是我冬狗的兒子,怎麼膽子就這麼小,怕什麼衛國人,他們根本就不敢來這裏,你膽子這麼小要是等我死了你該怎麼辦啊。”
“阿爹,這要是被衛國人現了我們就死定了,還是不要在這裏種地吧。”
“我打死你個臭小子,都是我太寵你了,都把你寵的不知事理了,這塊地可是你爺爺那一輩開始偷偷開墾出來的,這些年要是沒有這塊地裏出來的栗米養活咱們一家人,咱們家早就餓死了,你現在要放棄這塊地,那你就是在掘咱們家的命根子。”
“爹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忙忙鬧鬧好一陣,他們才停下來。
捂著被打的黑紫的眼睛,狗娃看著自己的阿爹滿是不滿,但是從小到大一直都被冬狗壓製的狗娃根本就不敢表達出來。
看著自己兒子的那副慫樣,冬狗似乎想起了自己當時被自己老子帶到這塊地那時候的樣子,他比狗娃還要害怕,不過他光是害怕衛國人,還害怕和自己是同胞的宋國人,害怕他們知道自己家有了這塊地以後來搶他們的地。
狗娃還是不夠血性,看來要托人讓他學習一下打獵,磨練一下血性,隻是一張弓和一些石頭做箭頭似乎要不少栗米,不自家就狗娃一個種,為了狗娃的安全,還是買幾個銅做的箭頭吧,至於箭杆,木申這個木匠應該會做,到時後給他半鬥栗米讓他做上幾十個,狗娃現在還不會射箭,說不得還的買上一把短刀才行。
還在想著自己兒子以後的冬狗突然被自己兒子打斷了思緒,隻聽狗娃顫顫巍巍的向著冬狗問道:“爹,當初衛國人和邑裏其他人為什麼不要這塊地啊。”
背對著狗娃,沒有看到狗娃幾乎快要暈過去的神情的冬狗,聽到這個問題很是感到耳熟,自己當年不也這麼問過阿爹的嗎:“因為這裏是被詛咒的不祥之地,傳說在百年前,有過一群仙人在這裏大戰廝殺過,結果其中一方仙人死的隻還剩下一個了,最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另外一個仙人給殺掉了,他們怕那些仙人的怨魂還在世間,會報複占有這塊土地的人,所以他們無論是衛人,還是我們宋人都不敢來這塊地上種糧食,不然這好處又怎麼能輪到我們。”
聽著麵前這個早衰嚴重的中年男子在說著破綻十足的傳說,劉元決定還是先把自己整個身子從土裏拔出來再說。
兩隻剛剛伸出地麵的手掌用力扒住兩邊地上的的土,一個渾身亮銀短毛的妖猴就從地上慢慢爬了出來,短促的銀色毛沒有沾上一丁點泥土,他那隻比人類毛旺盛一點的臉上寫滿不爽。
聽到聲響的冬狗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劉元整個身體從土裏像拔蘿卜一樣拔了出來,頓時就嚇暈了過去,見此劉元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不提他詭異的出現方式,就憑他是一個妖怪的身份就,就足以嚇暈這個沒有多少見識的莊稼漢子。
看到自己老爹暈了過去,盡管狗娃這個小夥子很怕,但是終究還是親情站了上風,趕忙小心翼翼的避開劉元,一下就撲在了自己阿爹身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自己阿爹做了一道防護。
沒有理會狗娃那些小情緒,劉元麵對太陽星,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本來空空蕩蕩的經脈,重新有了真元在流動。
當真元加身之後,劉元一身實力更勝往昔,有了比原來還要強大的實力,劉元一個真龍吸水,就將還埋在土裏的封禁棺材給抽到了地麵。
沒有理會還在那裏畏畏縮縮的父子兩個,劉元扛著封禁棺材離開了衛國邊界,向著他曾經初次降臨南蟾部州的地方走去了。
一日一夜,劉元就趕完了原來還沒來得及走的的歸途。
看著什麼都沒有了的山林,盡管劉元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心中一痛,百年間時移事異,阿青不在他們相識的地方等他早就在了劉元意料之中,隻是那股傷痛卻不能就此平複下來。
沒了阿青的蹤跡,劉元也就沒了還在這裏呆下去的**了,扛著埋下了自己的棺材,就離開了這個曾經給他帶來過歡樂與溫暖的地方,阿青不在這裏,他要去找她,百年封禁的孤寂讓他已經思念成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對阿青是什麼感覺了,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他非常非常想見到阿青,想見到那個空靈如精靈活潑如山鬼的一樣的女孩,那是他能熬過百年折磨的寄托,沒有這份寄托,他早就已經被磨的失去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