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劉元在黑子和瞎子期盼的的目光中如期的醒了過來。
“將軍,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是回碧波潭,還是留在這裏。”黑子一對眼睛滴溜滴溜的轉著,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想法。
站在他旁邊的瞎子則是一副馬首是瞻的表情,看樣子他們似乎已經就這個問題有了屬於自己的看法,現在不過是來問問劉元的意思罷了。
自靈魄中顯現身影,雙目注視著這兩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妖怪:“碧波潭不管是我還是你都回不去了,碧波老龍王要是知道我們中還有人沒死,絕對會斬草除根的,這裏我們三個也不能再待下去了,離大荒那片地方太近,再待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先離開這裏再說。”
聽到劉元說到離開這裏,黑瞎子二人組都是眼睛一亮,他們兩個都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不好意思直接和劉元說出口,同時也有試試劉元會不會把他們給拋下的意思。
“靈魄之中的力量已經耗盡了,我無力在催動靈魄帶我們再次挪移,接下來你們向西去兩百裏,那裏有一頭妖怪,把它腹部的外皮帶來給我,另外如果可以不要傷它的性命。”
“將軍,為啥哩?”
“他後麵有一頭地仙,我雖不懼但現在卻也拿它沒辦法,你們要是殺了小的,難保老的不會殺了你們。”
“哦,瞎子,你注意點,到時候不要傷了它的性命。”
“為啥說我哩。”咕囔幾句,沒勇氣反抗黑子的瞎子立馬就很狗腿的跟上了黑子的步伐。
至於劉元,他雖然不能奈何那些妖怪,但是並不代表那些那些妖怪就能奈何他,他讓黑子把自己藏身的靈魄就這麼放在陽光下,自己好好曬曬太陽呼吸呼吸自由新鮮的空氣。
三百裏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劉元估測過,這兩個有問題的家夥最多半天時間就能回轉回來,可結果比劉元估測的還要快,一個多時辰,他們就一人披著一張皮,回到了離開的地方。
感應了一下兩張皮的氣息,他就知道自己小看了這個有點搞笑的黑瞎子二人組:“那頭地仙妖怪的腹皮你們也拿來了。”
話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極為肯定。
“是啊,將軍,你說巧不巧,我們兩到那裏的時候他正好也在,我想著多一份東西總是好的,就聯合瞎子把他倆都給捉了,不過我們可是遵守了將軍你的話沒傷他們的性命,就是割了他們的外腹的皮。”
“就是將軍,你說他們怪不怪異,咋長了兩個肚皮了哩。”
“行了,他們這一類妖怪要是不張兩張肚皮那才是怪異呢?”這不廢話嗎,袋鼠要是隻有一張肚皮,那他們還能叫袋鼠嗎,不過得了兩張肚皮用來做符隸的承載材料倒是合了他的意,隻是這樣,光是剛剛采集的日精似乎就有些不足了。
眼睛盯了一下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位,妖血似乎也可以:“你們每人放出一些血液,到時候製符有用。”
“將軍,啥叫製服啊。”
“畫符,畫虛空挪移符,可以讓我們很輕鬆離開這裏的虛空挪移符。”
“那要多少血啊?”
“一兩斤吧,你們快一點,如果可以的話,今天之內我們應該可以找到一處真正落腳的地方,到時候有什麼事在商量吧。”
被劉元一番話說的有些轉不過味的兩妖也隻能傻呼呼的割了自己的手放出幾斤血給劉元。
這時劉元已經將兩塊腹皮等分好了,全部都是符隸的標準製式大小,在血液流出了以後,有些虛幻的劉元右手輕輕一劃,那些血液就夾雜著些許日精化為了一道道玄奇的符文印在了妖皮之上。
他現在的狀態很詭異,說戰力,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說境界,他現在有著太乙金仙的一些感悟,但是根子地還是天仙,但即使如此,靠著他在縮地成寸這門神通上的成就,畫幾道虛空挪移符還是沒問題的,隻不過材質有限,能行多少路程他就不是那麼確定了。
“符成了,現在走。”
說完一道符隸就閃現出了光芒包裹住了才剛剛放完血的黑瞎子二人組和劉元消失在了原地。
光芒再次出現的閃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萬裏之外,這隻是最低等的一道符隸,居然能夠有著如此威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符紙並不出色,看來這兩個家夥的血脈有些不一般啊,裏麵蘊含的能量和奧理都遠遠不是他們這個境界該有的。
撇了兩眼毫無知覺的兩人,這件事劉元終究沒有挑破,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了反而不好。
隨後一道道光芒不停的在西牛賀洲上不同的地方閃現,要是有人能將這些光芒的閃現地點都連起來的話必然可以看出,這道光芒的明智之處,凡是在這片大地上有些危險的地方全都被光芒給避了過去。
這正是劉元在經曆過太乙境界之後所留存的一種本能,對於大多數的危險他都能有所感應,隻要不是大神通者蒙蔽了天機專門來算計他,他現在的心血來潮幾乎可以讓他規避極大部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