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邊傾豔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眼角的那顆淡淡的淚痣看著格外地美。
“他沒有想到白櫻會受格雷挾製，冒充我去了龍墨紳身邊麼？”顧晚安攥了攥手，似乎知道了他想要說什麼。
“也許你們都認為她該死，但我不這麼想。”joke看著顧晚安道，“因為是你們創造了她，你們有什麼權利嫌棄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顧晚安聽著他的話，沒有說什麼。
“不過最終決定她生死的人是顧佐岸。”joke道，“所以我跟他作了一個協議，他一直很想讓我消失。”說到這，他笑了一下，“但可能就像是要自己砍掉自己手足一樣，是人都下不了手吧，他下不了手親自抹殺我，因為我就是他的一部份，所以我提議，如果他讓白櫻活下去，我就自動消失，以後不給他造成困擾。”
所以他才會說，跟她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因為他很快就會消失。
顧晚安抿了一下唇，“你為什麼會跟他作這個協議呢？你覺得，白櫻值得你犧牲掉你自己，換取她活下來麼。”
對於顧晚安的話，joke看著她，想了幾分鍾。
最後他將那杯水放了下去，“我也不是那麼好的人，但可能是我和那個白櫻都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吧，我偶爾也想做一件無聊的好事，不，應該說，我想做一件……讓顧佐岸意外的事。”
那就是，如果白櫻活著，他會怎樣對那個女子呢？
顧晚安看著joke，她突然明白，joke是想讓自己的消失換取另一個人留下來……
緣份，是一種癡癡纏纏，說不明白的東西。
也許，joke跟那個白櫻隻見過一次，他就可以為那個白櫻放棄自己的存在。
在顧晚安看著他時，joke突然看向窗外，“所以，我要想辦法活下去，起碼讓他的身體不要出事。”
顧晚安預識到了什麼，“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笑了，看著窗外，“看到外麵那架戰機沒，名為‘紅雀’，是前美國空軍部隊的一輛戰機，配有雙管火箭炮，響尾蛇導彈，世界上能與這架‘紅雀’相比的，隻有龍墨紳擁有的那架‘黑鷹’殲機。”
顧晚安走過去，透著牢固的鐵欄窗，果然看到莊園外麵停著一架龐大的紅殼戰鬥飛機。
“格雷帶人滅了美國那個空軍團。”joke道，“從此這架‘紅雀’成了他的所有物，等下他跟‘黑色所羅門’的人開完會議，他們會馬上坐這架飛機離開，到時要追上他們就難了。而我們——”
他唇角動了一下，看向顧晚安，“會死在這，他壓根沒想讓我們活著。”
顧晚安眸子顫了一下。
她會死麼？
不，不會的，龍墨紳一定會來救她的。
“我們……現在很危險是麼。”顧晚安緊握著手。
“你以為顧佐岸沒有任何準備，就會被他抓住麼。”joke道，“聯邦的人已經到了，隻是在等他的信號，一舉攻進這座莊園。”
“信號？”顧晚安不太明白，“等等，你是說，聯邦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莊園麼？”
如果龍墨紳找到了這裏，她不奇怪，因為她昨天跟龍墨紳說了顧佐岸被關在這座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