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ej打過來的。
龍墨紳接起,“除了顧晚安的消息,什麼也不必跟我報告,顧晚安呢?!”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先生,你冷靜一點。”電話裏傳出ej的聲音,“我在這座莊園裏發現了有地下室,並且地下室有秘道往外麵,格雷一定是帶著少夫人從這裏出去了。”
龍墨紳掛下電話,馬上帶著一身冰冷氣息向前走去——
顧晚安醒來的時候,很不舒服。
“……啊。”
她撫著疼痛的脖子。
她爬起來的時候,突然想起她昏迷前被什麼人襲擊了,想到這,她速度回頭望向周圍——
那個金發藍眸的絕色男人正坐在對麵,白襯衫上滲著血,腹部,和手臂上都是。
他帶著微笑,一頭白金般美麗的短卷發,襯衫上帶著血,顯然昨晚他腹部的傷口裂開了,手臂上的傷是他自己開槍打傷的,但帶著血的這個男人卻像渾身都像帶著致命的美麗一樣。像折翼的墮落天使,驚豔,黑暗。
但唯獨他臉龐上,還是帶著天使般無邪絕美的微笑。
他看著顧晚安,“晚安小姐醒了?不用看了,這是輪船上麵。”
“什麼?”顧晚安馬上翻爬起來,然後脖子又一痛,“啊!”
她撫著脖子看著周圍,果然是一艘很豪華的輪船內,金色的家私,絢麗的地毯,金燦的吊燈灑下無比耀眼華麗的光芒。
這是輪船內的一個大廳裏。
“你……”顧晚安眸子顫爍著,“格雷,你又想帶我去?你還要怎樣,你的人都死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
等下顧晚安叫完了,格雷才眨了眨眸以微笑回應她,他的微笑很平靜,像風浪過後,再也沒有掙紮的平靜。
“放心,我已經走不了了。”他聲音輕美地道,“就算我沒有受傷,我可以一個人開動這艘輪船帶你走,也走不了。”
什麼意思?
顧晚安正理解著他話裏的意思。
輪船外麵,突然傳來廣播般宏亮的聲音——
“前方船上的baal聽著,你已經被德國的軍隊包圍了,不要傷害人質,這樣你去到天堂神還會原諒你!”
“你已經跑不了了,不要做無畏的掙紮,趕緊把人質放了!”
“你犯下的罪不可饒恕,觸及了國際法,傷害了無數人的生命,放下你手裏的武器,出來伏法!”
顧晚安走到大廳的窗前,見外麵海麵上,周圍全是些德國的軍隊,以及海軍的船,將格雷和她所在的這艘輪船包圍了。
遠遠,一艘軍官的船上,那個德國的軍官正拿著廣播器對著他們這邊的輪艘喊話!
身後格雷道,“我帶你從莊園的秘道出來後,剛上這艘船沒多久,外麵那些軍隊就來了,想必,龍墨紳和聯邦的人早就通知了德國的軍隊吧。”
說著他又笑了笑,“三方勢力聯合起來抓我,他們也真是給我麵子。”
顧晚安在輪船上的大廳周圍走動著,到處尋找龍墨紳的身影。
終於——
她停了下來。
目光落在那些海軍的船隊後麵的那艘客輪上麵,遠遠地,顧晚安看見幾個身影站在客輪的甲板上看著她這邊。
黑色的修長身影,大衣在海風上翩風的,不是龍墨紳是誰。
“他果然還是來了。”顧晚安眸子微紅,唇邊綻出一絲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