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
方白嘴角輕抽，她要是小女子，誰敢自稱大丈夫？
“都是聽尊者教誨，見笑了。”
“尊者？”
詩茵頓時愣住，這一招讓她出乎預料，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許久以後才回過神，“你見過尊者？”
方白笑了笑，“不多，前後算起來也就…三次而已。”
三次？
詩茵臉色再變，一個人能見尊者三次，非同尋常。
“如此說來，尊者對你十分重視了。”
“尊者的心思，豈是我等可以揣測？”
方白淡淡一笑，理所當然的模樣。
氣氛變的詭異起來，此時再問罪已不合適。就此罷休，也說不過去。
“不說這些，聽聞你在玉衡星修煉，給玉衡星造成巨大的損失。而且你還不肯停手，難道是要毀了玉衡星不成？”
詩茵看似在問罪，語氣卻輕了許多。
“唉！”
方白長歎一聲，“其實我也不忍心，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有痛苦，由我一人承擔，不敢打擾他人。”
“呃…”
詩茵聽的陣陣無語，搞的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雖說你之前有功，但此舉給人族造成的傷害太大。不說出一個理由，怕是無法交代。”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方白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先有翼族、暗影族入侵，後有修羅族肆虐。給我人族造成的傷害，永遠也無法忘記。浩劫來臨之際，若不能崛起，恐有滅族之禍。身為人族一員，又得尊者垂青，在下責無旁貸。時間緊迫，出於無奈，隻有出此下策。”
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詩茵卻是哭笑不得。明知他在強詞奪理，偏偏抬出尊者，一時竟不好反駁。
“任你巧舌如簧，說到底還是貪心作祟。”
淡漠的聲音從虛空飄來，隱約間有怒意。
“在下一心為公，絕無私心，尊者可以體恤，萬民可以體諒。初次見麵，諸位對我難免會有誤解。請高奕現身一見，自然真相大白。”
方白慷慨激昂，裝就要裝到底。
不敢以大善自居，也不覺得自己是惡人。
兩次大戰，捫心自問，已傾盡全力。
“你認識他？”
詩茵麵色輕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比諸位更為久遠。”方白淡淡道。
“哦？”
詩茵秀眉輕蹙，“莫非你也來自那裏？”
方白笑而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稍等！”
淡漠的聲音落下，再次陷入沉默。
錯對有時候非常簡單，根本沒那也複雜。擁有權力，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反之，對的也是錯的。
隻要確定方白與尊者的關係，無論他做什麼，雲庭都不會過問。
即便做出大奸大惡的事，也輪不到他們。
方白滿懷期待，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高奕。
但這也足以說明，人族的情況不容樂觀，尊者才會放他們出來，碰碰運氣。
沒過多久，天空朵朵蓮花飄起，一道身影徐徐走來。
佛陀，高奕！
已不是不朽大帝的樣子，變回自己的模樣。
但他的修為依舊是…佛陀。
而且比當初更強，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