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悶響。
趁你病要你命。陳晉航又一棍子下去,還是朝著那年輕人的鼻子上招呼過去。
那年輕人兩個鼻孔血流如注,齜牙咧嘴,整張臉越發的扭曲猙獰,怒道:“襖懶!阿我已子癢四!我勿噫與伊嘔應勿!”
法樽沒再去管那年輕人,而是重新拉弓上箭,去幫助公冶寒夏騷擾瘦高女人。陳晉航沒聽懂那年輕人說的是什麼,也沒有在意,朝著年輕人鼻子上再次狠狠一擊,爭取量變引起質變。
那年輕人氣得發狂,雙手雙腳虎亂撲騰,但脖子深陷公冶寒夏手中,被人抓住命門,卻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得。陳晉航看他越發像個猴子,鼻子下嘴裏的猩紅血水混成了一灘,好不惡心,腦子裏卻逐漸反應過來,剛才那年輕人說的是什麼——
“好膽!打我鼻子兩次!我必取你狗命!”
於是陳晉航又出一棍子。
那年輕人鼻子嘴巴血肉模糊,氣得發狂。
公子烈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冀大師堂堂神通高手,怎的協助叛逆,弑殺梁國公子?不怕為諸國恥笑嗎?”
瘦高女人青銅硬拳熾烈如火,籠罩公冶寒夏,邊道:“我梁國內事,何用外人操心?”
公子烈道:“烈乃鄭國公子,正是你國宓公子的舅舅,怎麼能算外人?冀大師襄助叛逆,謀篡真王,他日烈必將你的惡行告知天下。”他說著一頓,又道,“鳩山素來中立公正,如今卻為何助惡為虐?梁國因何引起血魔之災?此事五國盡知,你鳩山看不到嗎?”
然而那自鳩山而出的年輕人被陳晉航用堅硬得難以想象的甩棍連敲好幾下鼻子,嘴裏舌頭上麵還插著斷箭沒辦法處理,正狂亂間,哪能聽進去公子烈的話?那年輕人隻是死死盯著陳晉航,怒氣爆表,恨得雙眼通紅。
陳晉航連敲幾下甩棍,仍舊未能對那年輕人造成致命傷害。眼見瘦高女人攻勢越來越急,公冶寒夏以一隻手相抗,已漸漸捉襟見肘,說不得下一刻,就要放開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雖然臉上嘴裏重傷,實力受損,但隻怕對付尋常人,還是可以的。若是公冶寒夏被迫放開那年輕人,那年輕人無論繼續攻擊他和辛宓,還是協助瘦高女人攻擊公冶寒夏,隻怕都會造成極大的難題。
陳晉航哪能坐視這種情況發生?心念電轉間,把手伸向辛宓,道:“給我劍。”
辛宓二話不說,把手裏已經崩出了裂紋的青銅劍遞給了陳晉航。陳晉航一把接過,朝著那年輕人的眼睛狠狠戳去。
那年輕人雙手手握直刀,公冶寒夏怕他攻擊劈砍間傷人,對他雙手重點照顧,兩把直刀懸在那裏,幾乎動彈不得,難以以手來擋陳晉航的一刺。不過年輕人絲毫不懼。他身負神通,當世之間比拚速度迅捷,難有人能和他比,更何況一個沒有神通的凡人?
陳晉航的青銅劍落下來,在年輕人的眼裏速度並不快。雖然年輕人無法把那攻擊徹底躲開,但偏頭躲掉要害,還是足夠了。年輕人一偏頭,陳晉航的劍就沿著年輕人臉頰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