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何家。
何老太太在自己住的小院子裏接待了陳麗蓉和陸子萱,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子萱額頭上包著的紗布。
“子萱的頭怎麼了?”何老太太問道。
陸子萱眼圈一紅就開始告陸朝顏的狀,說辭跟昨晚和何嘉銘說的一樣,錯都在陸朝顏身上,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子萱!”陳麗蓉故意板起臉嚴肅的訓斥道:“姐妹之間小打小鬧也值得你跟你何奶奶告狀,也不怕你何奶奶笑話。”
說著又跟何老太太賠笑:“讓老太太見笑了,子萱被我寵壞了,也不知道讓著妹妹。”
母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不要太默契,一般人很容易就被她們迷惑了,認定陸朝顏是個沒有教養,動輒毆打姐妹的野丫頭。
即便是何老太太這樣的人精,如果不認識陸朝顏的話,心也會朝著未來的孫媳婦偏。
可偏偏何老太太不僅認識陸朝顏,還很喜歡小姑娘,比起陸子萱這個定下來的孫媳婦更喜歡幾分。
如此一來,母女倆的眼藥在她這裏就絲毫不起作用了。
不僅沒起作用,反而讓何老太太覺得陸子萱不夠大度,姐妹之間爭執打鬧是常有之事,作為姐姐的不讓著妹妹就算了,還跑到婆奶這裏告狀,實屬小家子氣了。
“無妨,子萱也還是小孩子。”何老太太沒接陸子萱的話,卻接了陳麗蓉的話。
這話接的陳麗蓉一愣,她本意可不是真覺得女兒被寵壞了,是這眼藥上的不夠明顯嗎?
“還是老太太您疼小輩,我就怕以後嫁到了您跟前,不懂事惹您生氣。”陳麗蓉勉強擠出一抹笑接了句。
何老太太笑笑沒再接她的話。
陳麗蓉正好轉了一個話題,關心起老太太的身體了。
“也不知道朝顏開的藥有沒有用,我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倒也不是怕朝顏醫術不行,隻是現在中醫名聲不好。她舅舅醫死人那事……”說著說著突然戛然而止,忙不迭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呀您瞧我這張嘴,真該死,在您麵前提什麼死不死的,多晦氣。”
說一半留一半,剩下的讓何老太太自己去猜,一聽醫死人三個字,那誰還能往好了想,指定會認為陸朝顏的舅舅是個庸醫,甚至是騙子。
這眼藥上的,也是夠絕的。
陸子萱暗暗給母親點了個讚,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隻要讓何老太太厭惡了陸朝顏,那何嘉銘就算再喜歡她也是白費,到頭來還得娶自己。
陳麗蓉見何老太太沉了臉,以為是自己的眼藥起效了,再接再厲道:“老太太,您老千萬別把我的話放心裏,朝顏和她舅舅還是不一樣的,醫術指定是比她舅舅好的。”
陸朝顏才多大,她舅舅吃過的鹽比她吃的米都多,看過的病人比她看過的醫書都多,舅舅都是個半吊子,又何況是她。
何老太太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一言不發的端了茶,擺出了送客的意思。
陳麗蓉見目的已經達到,賠著笑起身告辭:“老太太,那您保重身體,我改天再帶子萱來看望您
“何奶奶,我改天再來看您。”陸子萱也懂事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