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營的戰士正在詫異,隻見李定國開口問道:“我不殺你,這裏有多少葡萄牙、荷蘭、英國人?”
“唔”少女嘴被捂著,李定國鬆開後她驚恐的看著,張嘴就要大叫。
“啪!”李定國不會憐香惜玉,一掌打昏她放在地上開始搜查各個房間。
“好了,你去對你們的營長說,讓他派過來一個排,其他人在城外待命。”李定國交代著戰士,自己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是!”
瓜拉卡普阿斯是婆羅洲一個省,李定國現在落腳的地方正是這裏的省城。他沒有想到,一個省城還不比華夏一個小縣城,隻有這樣的一座建築也隻有兩層的歐式小洋樓。
這家主人身份尊貴,卻是個舍命不舍財的守財奴。全家三口隻有一個女傭,連一個保鏢都沒有。李定國讓門口的戰士把門關好頂上,他這才仔細的在房間裏搜查起來。
收獲不大,隻有上千兩銀子和一些黃金、珠寶之類,他包好放到一邊,尊下身把小女孩擺弄醒過來。
“說實話,我可能放過你們家一家三口,若幹驚叫,你和你的父母都得死!”李定國麵帶殺氣,毫不客氣的駭呼著小女孩。
“城裏有十三個公司裏的雇傭兵,他們主要負責把守城門。商行裏有一個賬房和兩個看守,再也沒有其他歐洲人。”看到父母和傭人都在房間裏躺著,蘇醒過來的女孩子顫索索的說著,淚水已經掛滿兩腮。
“這座城裏有多少人?東印度公司幾天來一趟?”李定國緩和了一下語氣,盯著小女孩再次問道。
“半個月來一艘船,明天就是他們來接運貨物的時候。”小女孩勾著頭,好像小便失禁讓她感到羞澀似的。
“不用害怕,我不會濫殺無辜。你的父母隻是昏迷,一會兒就能醒過來。去吧,換身衣服再出來。”李定國終於放心,用溫柔的語氣安慰著,讓這個隻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去換衣服。
地上的男人早已經醒來,他感覺到了麻煩,也知道今晚自己的處境有點不妙。李定國和自己女兒的對話他全部聽到,這時候他略微放心,睜開眼坐起來。
“你們是——”李定國懂的英語,這位主人怯生生的張口。
“我是華夏帝國的國王!”李定國並不是要顯擺自己的身份。而是要用氣勢壓倒他,自己好得到有用的情報。
“國王?”荷蘭人苦澀的笑了:“我對華夏的國王不害怕,卻對閣下佩服。”
李定國鬱悶了,自己的招牌不靈。他指著不遠處的椅子說道:“請坐,我們聊聊。”
“我應該盡到一點地主之誼,阿尼塔,給客人上茶。”荷蘭人表麵很鎮定,其實,他心裏還是恐慌的無法可言。華夏人來找他,絕對不會有好事!
“YES!”女孩答應著,從房間走出來,端著桌子上的茶壺倒上茶葉,然後收拾著茶具。李定國掏出一盒煙卷,遞給荷蘭人一根,拿出火柴扔過去,兩個人開始聊起了婆羅洲的事情。
“三百多武裝人員竟敢控製婆羅洲?”李定國很驚訝,歐洲人總是這麼自信,所以,才會在與美國的戰爭中失去機會。
“我們有火槍火炮,任何人在生死關頭都會膽怯。”荷蘭人比劃著自己,表示他現在也害怕。
“你不用怕!”李定國把自己商人的船隻出事,自己經過這裏被襲擊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希望能從這位商人嘴裏得到有用的消息。
“嗷——”荷蘭人這才放心了,他沉思片刻說道:“蘇丹哈桑的國政混亂,百姓已經處在貧困交加之中。膽大的自己組織起來做起海盜生意,膽小的隻能忍受饑餓做工。”
“這還不是你們這些侵略者給造成的?”李定國毫不留情麵,對荷蘭人駁斥著。
“是,是我們加重了他們的災難!”荷蘭人點點頭,但他歎息一口氣說道:“這裏的土地都被四個王子和官府控製,九成以上都是奴隸。他們的國家盤剝的更厲害,幾乎壟斷了所有物資、糧食和經濟。我們無法正常做生意,隻得用武力來震懾。”
“強盜邏輯!”李定國不肖的說道:“生意,是兩廂情願的事,你們把價錢壓得太低,幾乎是掠奪。華夏和婆羅洲淵源不斷,我們必須保護他們!”
“你縱然趕走了我們,他們的子民會更加悲慘!”荷蘭人歎口氣:“有我們在,他們還能有糧食和金錢。我們不來做生意,平民餓肚子的會更多!”
“殺了那些狗官,把田地分給所有人!”李定國動了殺心,他是憤怒,一個國家的領導人隻顧自己,像這樣的政府還有存在的必要、
“明說吧,我們荷蘭公司已經要退出這裏。英國人勢力太大,已經沒了我們的生意利潤。”荷蘭商人叫赫爾曼,不到四十歲,精明的外表加上談吐不凡,已經領李定國大有好感。
赫爾曼的夫人和女傭都已經醒來,李定國讓小女孩把他們攙扶到房間裏。令他意外的是,那位女傭竟然是位黃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