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此時正被一個邪祟纏住,他感覺到身後迅猛而至的腥風,趕緊一個閃身,想要躲開大白老鼠的撞擊。
大白老鼠看到身前的人又一次讓開,居然沒有再向前衝去,他反而是追擊著程景的前進方向,再次向他撞去。
那雙深紅色的眼睛裏夾雜著怨毒,憤怒,暴戾,就是普通人見了,晚上肯定要做噩夢。
它長長的胡須泛著鋼鐵一般的色澤,重重地打到了地麵之上,讓地麵泛起了白痕。身上的白毛一根根的豎起,仿佛泛著寒光的鋼針。
近了、近了、那龐大的身體近了,程景猛的吸了一口氣,舉起手裏的劍。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可他的功力早在剛剛與邪祟對戰的時候耗掉了大半,現在他出劍的速度居然慢了許多。
他的劍身正對上大老鼠的鼻尖,大白老鼠感覺到鼻尖一陣刺痛,他的怒火再次高漲,然後狠狠的撞開程景的劍,將程景撞飛了出去。
程景被撞開了有四五米遠,他的身體才撲通一聲落地,激起了一一陣灰塵,而他手中的青銅燈盞也順勢丟了出去。
燈盞穩穩的落在地上,其內燃燒的火焰仿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肆意的燃燒著。
而就在燈盞掉出去的那一刻,一點火星從燈盞之中露出。濺到了大白老鼠的身上,大白老鼠那一身水火不進的皮毛瞬間被這點火星燃了起來。
幽暗的火焰瞬間將大白老鼠包裹,極致的高溫也隨著火焰出現,讓大白老鼠發出痛苦的尖嚎。剛剛從那極致的痛苦中緩了過來,大白老鼠就自動的吸引著地宮中的陰氣前來為他療傷,可陰氣也被火焰阻隔在外,大白老鼠痛得不停在地上打滾,卻不能對火焰產生絲毫的影響。
火焰就這樣熊熊的燃燒著,被困在火焰中的那白老鼠身形迅速的縮小,甚至還比不上它一開始的大小。
這隻老鼠本就是地宮中的一隻死鼠被陰氣浸染而形成的邪祟。它的體型就代表著它的功力,現在被火焰這麼一燒,它的功力至少減少了三層。
足足三炷香的時間過去,大白老鼠身上的火焰才漸漸的熄滅,它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聲氣兒都變得微弱而可憐。
那一身不染塵埃的皮毛被燒得焦黃,一片片的從它的身上落了下來,一陣陰風吹過,大白老鼠就感覺到自己全身已經裸露在外。
陰風中的寒意讓它經不住的瑟瑟發抖,它驚恐的發出吱的一聲,然後迅速向著遠方逃竄。
神智已經回來的大白老鼠顯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它已經不想再與這群人作戰了,它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躲起來,安慰安慰自己裸奔之後,那可憐的自尊心。
可程景顯然不會讓它這麼容易的離開,他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將他手中的劍朝大白老鼠擲去,將它狠狠的釘在地上。
大白老鼠尚且保持著高速離去的狀態,劍身從他的背部穿過之時它還往前跑了兩步,直到那極致的疼痛傳來時,它都沒有反應過來。
汙血一點點的流盡,生機一點點的逝去,大白老鼠的眼前慢慢的模糊了起來,它低低的吱吱了兩聲,然後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就這樣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