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冷冷的回了談馳一句:“在你母親之前,它也曾是很多人的遺物。”
談馳頓時無言,確實,以這塊神玉牌流傳的時間寬度來看,它應該經過了很多死人的手,也確實算得上很多人的遺物。
經由長離這麼一說,遺物這個詞就不再是一個限定的存在,而是一個廣泛的概念,也由此那份亡母的遺物所帶來的特殊意義也就此消散。
談馳眼睜睜的看著長離收走那塊玉佩,心中不是沒有不舍以及憤怒的情緒,可這份情緒卻硬生生的被他壓了下去,因為他知道修真界中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長離隻是要做他的玉牌,而沒有取走他的性命,已經算得上是難得的仁慈了。
而長離也沒有在意這件事,經他手改造的妖丹,又怎麼會隻有容納魂體這一個功效,他向來不喜歡欠人因果,取走談馳玉牌一事早在他出手改造妖丹之時就已經了結了。
至於妖丹本就是談馳的這個說法,長離更是不以為意,一個剛入剛剛踏入金丹期的妖獸未必能夠生成妖丹,而那顆不規則的妖丹是長離硬生生將那妖獸體內尚未消散的靈氣捏造而成。
也就是說,若是讓談馳親自動手,這顆金丹是否能出現,也是個未知數處置好了這件事。
更何況,這塊玉牌本就是出自長離之手,隻不過曆經了歲月的曆練,蒙上了塵埃而已。
長離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怎會貿然出現在這個秘境中?”
談馳頓時傻了眼,什麼叫他們貿然出現在這個秘境中?難道這裏不是一處野外的山林,而是私人的密地?
一看談馳的表現,長離就已經大致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不阻止談馳繼續深入,而是說道:“這是虞家用來曆練子弟的秘境,並無太多的危險,你們想要繼續深入那就去吧。”
這算得上是一個善意的提醒,在長離走後,談馳還有疑惑的目光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玉老,這虞家有何來曆?”
玉老在妖丹裏麵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他老人家已經沉睡了上千年,又怎麼會知道這個新近崛起的家族?
所以他冷嗤了一聲:“還不趕緊離開,等著那家夥再反過頭來殺你一記回馬槍?”
談馳嘻嘻笑了兩聲:“玉老您多慮了,那位前輩可不是您,喜歡幹偷襲這種事情。”
剛剛那個前輩在隨手就能解決他的情況下沒有動手,現在他已經緩過一口氣來,再殺個回馬槍,又是什麼蠢操作?
更何況他不認為以那位前輩的傲氣會做這種事,他身上又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一邊與玉老鬥嘴,一邊還撫摸著長離凝聚出來的玉牌才感覺到玉牌中內斂的生蘊之氣,他心中的憤怒頓時被衝淡了七七八八。
玉老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在妖丹裏猛的跺腳:“去去去,你小子少跟我耍貧嘴,一個金丹妖修隕落,他的血肉對於那些下層的妖獸來說可是大補之物,之前他們沒有蜂擁而至,是因為那隻妖獸的威壓尚未褪去,現在可不一定了,你小子現在還留在這裏,是等著給他們送餐?”
聽到這話,談馳的神情微微,正經了起來,他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瘸一拐的走遠了,而在他,尚未離開多久,原地就已經被順著血腥味尋來的妖獸包圍。
而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玉老又傳出話來::等等!你現在來回奔波,忙碌非常,必定無法保管好身上的東西,那塊玉牌就先交到我的手裏,我幫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