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竊玉(1 / 3)

劈了個叉?

長離手中一直端著的茶杯放下,他認真的對著安橙子說道:“回去洗洗眼睛。”

安橙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從那種癡迷的狀態中掙脫出來之後,他就有一種深深的辣眼睛之感。

明明那一支舞並不顯得有多驚豔,甚至在時人看來十分的怪異,可他在看了一眼之餘,就迅速的陷了下去,難以自拔。

甚至跳舞的那個女子的身影,也牢牢的烙印在他的心間,現在還無法被抹去。

就好像……一見鍾情一樣。

聯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神經粗大如螞蚱一般的安橙子臉色就刷的一白,額頭滴汗的嗬嗬了兩句。

而一旁的聽到安橙子話的薑知韶就迅速的朝著窗下望去,在瞥見那一個紅衣如火的身影的時候,就有些尷尬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激烈的樂曲聲,在達到最**的時候,又迅速的停歇,舞台上不停舞動的紅衣舞女在迅速的甩動舞袖之後,也以一種嫵媚的姿勢結束了這場舞蹈。

凝香院裏安靜了一份,下一刻,如雷鳴般的掌聲就劈裏啪啦響起,其間還夾雜著一些紈絝子弟的叫好聲。

激動與興奮的聲音以叫價的聲音響起。

“一百兩。”

“二百兩。”

“五百兩!”

他們將喻從詩當做了凝香院新推出來的頭牌。

那一支舞雖然談不上有多精妙與嫵媚,卻莫名的讓人驚豔,讓人情不自禁的被舞動的人吸引。

而聽到這些叫喊聲的凝香院的媽媽一張風韻猶存的臉半抽半抽,一半是氣惱,一半是驚懼。

氣惱的是這突然冒出來的丫頭壓了她驚心養大的女兒的風頭,驚懼的是若是讓這群人知道剛剛跳舞的女子不是他們凝香院的人,被他們以為是凝香院的人在耍他們……

要知道,今晚被凝香院的這一場品鑒會吸引來的人可是有小半個皇城的權貴子弟。

一陣呼呼的風吹動,驅趕的一大片沉重的雲,向不遠處的明月掩去,將明月清寒的光芒包含在雲層之中,讓這夜色又沉了幾分。

舞台上輕薄的紗被連連擺動,燈火不住的搖曳,晃動的影子就如同女鬼那拖的長長的衣擺,擾亂了人的視線,一件輕盈的風吹過,站在舞台上的女子就已不見了蹤影。

而在半空中,扯著一根垂下來的紗的喻從詩輕輕的一蕩,就當到了三樓的一個房中,房裏坐著三個年輕男子。

她意外救了一個受傷嚴重的江湖男子,那個江湖男子傳授了她一些武功,雖然因為修煉的時間尚短,她無法做到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卻也能做到許多尋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比如,反算計喻從月。

她輕輕地落到房中的地麵,在樓下,發現美人不見的一眾紈絝子弟,瞬間嚷嚷了起來,要凝香樓的媽媽交出了美人。

紅色的舞衣輕盈而曼妙,清涼的裙擺掃在人的手上,讓被掃過的薑知韶如被火燎一般,迅速的收回手。

落入屋中的美人臉上的麵紗被風吹起,絕美的臉龐一閃而逝,驚鴻一現,卻讓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當然,回不過神來人絕對不包括長離。

在喻從詩闖進這個屋子裏開始,隱藏在暗中的護衛就迅速的包圍了上去,鋒利的武器對著喻從詩,讓她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下來。

而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相貌風流氣質輕挑的人壓根就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是哪位兄台豔福如此之深,能得美人投懷送抱……”

抱字的語音長長的拖在空氣中,闖進來的人就對上了長離深沉的眼,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被那一眼嚇得磕在了門檻之上,直接跪了下去的人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可下一刻,他就想起自己麵對的是誰,然後保持著跪的姿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見過……大公子。”他看著幾人的模樣,應該是不想暴露身份的。

因這女子闖進來,而一時處於震驚之中的安橙子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好奇的瞅了一眼被困住的女子,然後朝跪在一旁的人走去。

他並未覺得這人的動作有些奇怪,雖然時下並不流行跪禮,但一些身份不夠高又知曉他皇兄身份的人也會行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