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一手拎著戰戰兢兢的龍虛,神色溫和的離開了這場宴會。
歐躍文垂頭喪氣的走在他旁邊,濃重的怨氣簡直要透體而出。
又被拒絕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每次遇到心儀的對象,都還沒來得及讓人家了解自己,就被醜拒。
做人不能那麼膚淺啊!你不能光看我的臉,你要看我的內心啊!
心裏淚流成河,麵上還努力的保留著一絲尊嚴的歐躍文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若是以往,長離看他的笑話,肯定會看的頗為有趣,可今天,他卻沒怎麼關注事情的經過,反正今後肯定還有得看的。
當務之急,是扒了龍虛的皮,將他做成龍肉餛飩。
他最近不怎麼愛吃餃子,餛飩更合他心意。
不知道一條幼龍煮起來是什麼樣子……
雖然沒怎麼注意聽歐躍文被拒絕的理由,但禮節性的幸災樂禍還是要有的:“你又被拒絕了?”
歐躍文喪喪的點頭。
長離:“去整個容吧,說不定整完了就會有女孩子接受你。”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憐憫。
歐躍文嗬嗬了兩聲:“你閉嘴。”
他確實想讓自己顯得沒那麼風流,為此想了很多的辦法,但整容是肯定不行的。
萬一越整越失敗怎麼辦?
長相風流,實則確實有些風流的歐躍文都想要破罐子破摔了,但不行,他年紀越往上長,對後代的期待就更高。而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長在一個心懷叵測的人的肚子裏。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不必為出身而低頭的條件。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確實是個好父親,雖然他的孩子還沒影兒。
長離:“等著吧。”突然不想開口刺他,因為懶。
懟人還要想著怎麼戳人家的痛處懟,費工夫,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吃龍肉餛飩,暫時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麵。
回到了家裏之後,長離就將被他編成了一跟麻花的龍虛扔了出來。
這並不是龍虛的本體,而是他的龍魂。
龍虛的肉身在空間風暴中湮滅,早就不複存在,現在的他,也隻剩下一個龍魂。
長離將他從那個兵王的身體裏抽出來的時候,那個兵王本來的意識才慢慢的覺醒,現在應該一臉懵逼的應付他的曖昧對象們。
很有可能,他與他的雇主並不止於曖昧,而是真刀實槍的上了戰場。
有的受了……長離想著龍虛在這個世界招惹的女人,為那個蘇醒的兵王點蠟。
但僅僅是麵對這樣的後果,也算是幸運,畢竟,如果不是龍虛到來,保住了這個身體,穩住了兵王即將溢散的靈魂,兵王也許早就不複存在。
雖然此身並無修為,但不代表長離收拾不了龍虛。
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額頭,整個人就陷入了靜默之中,一股無形的氣場發散而出,屏蔽了周圍所有的危險。
下一刻,龍虛和神魂狀態的長離就出現在了太微境。
千裏碧波依然靈秀雅逸,長離將龍虛的靈魂鎮在碧波湖底,讓他享受享受什麼叫做冰霜壓身,烈焰噬心。
將他的太微境弄成那副鬼樣子,怎麼可能一點懲罰都沒有,沒活剮了他,都算仁慈了。
若是龍虛的肉身還在,隻怕要看著自己的肉身,被一點點的片成龍肉片。
站在千裏碧波之上,長離的神情淡了許多:“名號龍虛,你倒是一點都不虛,居然敢將本座的太微境糟蹋成蠻荒之地。當初本座救你時曾道,既你名龍虛,想必是虛心的,既然現在你做不到這虛心二字,那就怪不得本座無情了。”
他一拂衣袖:“你且受著吧。”
正在經受冰火兩重天的龍虛咬緊了牙關,他感覺自己的龍魂一會兒要被凍成冰碴子,一會兒又要被燒的灰飛煙滅。整條龍都恍恍惚惚,連長離的話都不怎麼聽得清。
他倒是想求饒來著,可長離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條尚未成年的小龍而已,能幫得上什麼忙,既然敢不守承諾,那就受著吧,等有一天長離覺得他占地方了,再叫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