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處空寂的莊園離開,長離便看到了焦急的等在門外的荊翹,她看到完好無損的長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道:“說清楚了?”語氣小心翼翼的。
長離神色間完全不見疲憊與厭倦,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荊翹:“這就好,這就好。”她喃喃自語著,一時間有些迷茫。
當了她十幾年的經紀人,現在突然間要解除這個身份,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幹什麼好。
空閑的時間一下多了起來,她卻有些手足無措,還真是天生勞碌命,不著邊際的吐槽自己一句之後,荊翹問道:“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這似乎是一個重複的問題,長離卻不介意再回答一次:“我早就說了,環遊世界。”
荊翹:“!”
“你還真打算去啊?”這個懶得恨不能馬上躺棺材裏,一世沉眠的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還真是讓她奇怪。
長離:“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出口的話還能收回去?”
靜極思動,去看看也好,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從來到他身邊那一刻起,荊翹就沒從他的身上感覺到活力與朝氣,他似乎一直是疲憊的,倦怠的,哪怕在人前做了一層偽裝,也依然掩飾不住眼底深處的厭倦。
可這一刻,他卻突然鬆開了起來,就好像卸去了長久以來的枷鎖,重獲自由。
她一直在擔心,那越來越重的枷鎖會不會在有一天把他壓垮,心裏的擔憂一層一層的累積,讓她看上去與曲長離都有幾分相似,就好像傳說中的主仆相。
現在,終於結束了。
她繃緊的肌肉驟然的鬆懈了下來:“這就好,這就好。”
但這樣就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她該怎麼辦?
合約還有五年,可曲長離已經決定退圈,她該何去何從?
“那我的合約該怎麼辦?”她直接的問道。
長離瞥了她一眼:“難道你還打算違約?”
他們簽的合同本來就不是正經意義上的經紀約,更類似於助理約,荊翹雖然明麵上是他的經紀人,但實則更像是他的助理。
就算他脫離了這個圈子,他手邊雜七雜八的事也是一大堆,怎麼可能會沒有荊翹的事做?
荊翹,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違約是不可能違約的,但要求漲工資還是可以的。老年勞心勞力幾十年,費盡了力氣才把你拉扯大,你敢不給我漲工資?”
長離挑眉一笑:“我敢。”
在荊翹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長離腳步輕快的離去,將身後的抱怨遠遠閃開。
放在風的身後輕輕吟唱著,仿佛也在唱著聽啊聽的曲調。
……
而在另一邊,蔚藍坐在錄音室外,神情抑鬱。
在一個熱度炸上天的節目裏奪冠,蔚藍本該人氣爆棚的。
可還沒等奪冠所造成的影響,繼續發酵,他們就遇到了曲長離退群這一件事,計劃瞬間被打亂。
群眾們都被曲長離退圈的事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沒心思注意蔚藍奪冠的事。
公司本想在她熱度最高的時候推出一張精心打造的專輯,可現在卻有些不確定了。
專輯要出,但精心打造,卻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