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洗幹淨身上所有的髒。
真的很髒。
她麻木地淋著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停地搓著身上的紅痕,用水拚命地撞著腿間。
痛楚越來越明顯。
但是她還是沒有放過,然後她發現,腿間一直在淌血,不管怎樣用水衝,就是一直在流血。
真的是被那混蛋折騰有裂開了。
心中恨不得要將南宮澤碎屍萬段,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禽~獸!
她咬牙,恨恨地繼續用水衝著自己的身體,從頭淋下,要將屬於他的一切氣息都衝走。
對於第一次,她也沒有別人那樣執著,盡管她也曾想過第一次給心愛的男人,可是就算失去了,她並沒有因為失去第一次難過,而是因為南宮澤那禽、獸的強逼讓她恨恨不已。
更大的恨意還是因為他竟然騙了她,給了她假的希望,然後一手推毀,看她的笑話。
陌希兒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恨一個男人。
如果之前他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厭惡,那麼現在是真正的恨他,如果她隻是一個人的話,她真的會想殺了他。
冷水灑了許久,不管是心裏的火還是身體的痛楚,都似乎減退了許多。
隻是一層薄膜而已,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陌希兒,你不必傷心難過的。
南宮澤本來就是一隻瘋狗。
從盎洗間出來,大概好姐已經進來過,狼狽不堪的床也已經整理過,在上麵放了一套衣服,是自己昨天穿過來的。
好姐洗幹淨也燙好。
幸好不是別的那些衣服,她根本不想拿屬於南宮澤東西,如果真是他買來的衣服,她寧願什麼都不穿,或者找好姐借一套衣服。
看了看時間,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十點鍾。
已經錯過了開會的時間。
唇瓣浮起淡淡的苦笑,開會?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她當秘書,隻是他騙她的一種手段罷了,現在,他一定會拒絕自己上班吧?
這樣一想,那被冷水熄滅了的恨意又再燃燒起來。
南宮澤,她上輩子是殺了你全家,還是奸了你老婆,你為什麼要害得她這麼慘?
最慘的還是淺兒。
若不是她一開始不小心招惹了那個南宮澤,那麼,妹妹還會有機會活得重生,現在因為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
她真的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一時氣憤而失去現在的工作,南宮澤的秘書工資比任何一個經理都高,也比她幾份工作的工資加起來高許多。
所以,她才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辭職。
起碼,南宮澤若是不炒她的話,她不會辭職。
他所給的希望已經被推毀,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妹妹,幸好醫生說了還有一年的時間,也許這一年時間妹妹還會有希望,還會有名額。
她要努力存錢,就算不行的話,她就賺錢送妹妹到美國去。
想到這裏,她已經穿好了衣服,慢慢地向門口走去,每走一步,每一磨擦,都會很痛,她感覺到那地方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