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裏還有兩個正方形矮邊框,2米見方,裏麵還有兩名師父,都不是本村人。
那邊秋芸負責送甘蔗進機子壓榨,張小武則兩邊跑,那頭接汁,這頭就把挑過來的甘蔗湯倒進那兩口大鍋,直到將兩口巨型鍋裝得有七八分滿就把其他的湯汁倒進灶邊的那幾口大缸裏,忙活了一天,所有的甘蔗都壓出來了,好家夥不僅裝那兩口巨型鍋裝了七八滿,還裝了滿滿八大缸。
像這樣的量得熬上三天兩夜,這兩夜基本就是通宵達旦。
聽說要在這過兩夜,張小武莫名的興奮起來,說不定,這兩夜能與秋芸搞出點事情。
熬糖是製糖最後一道工序了,也是最辛苦的一道,前麵那些活相比熬糖,那隻能是小烏見大烏了,你得熬夜燒火,並坐在那灶前坑裏不斷地加柴添火,並接受高溫的烘烤。
一晚完工的時間,就能讓你添柴添到胳膊痛酸痛,另外高溫的烘烤也不是開玩笑的,溫度可以達到五、六十度,體質差的人直接暈倒送醫院,若不及時補充水份,人很快就會脫水。
熬糖熬糖,與其說熬糖,不如說是熬人,不過,隻要熬出去了,那就是收獲。
傍晚時分,秋芸早早地把豬和那些雞給喂飽了,又把飯做了,將芳芳安排好,就和張小武扛上幾麻袋的糠,用獨輪車運了好幾車的柴火,一切準備停當,就帶上食物和水來到那坑裏。
先用幹稻草點著火,幹稻草易燃,火柴那麼一點就點著了,就把點著火的草把往灶裏扔,接著再添幾把草把,就往裏塞幹樹枝,火很快就燒旺了,接著就簡單了,根據火勢添柴,上麵的師父會告訴你用大火,還是用溫文。
熬糖也是個技術活,得掌握好火候,那兩師父都是做了十幾年的老師父很有經驗。
叫你用大火時,你就多加柴,讓火燒旺,叫你用溫文時,你就少添柴多撒糠,糠就是穀子殼絞碎的,可以起到降火勢的作用。
掌勺的師父會拿一個長柄大木勺,時不時在鍋裏攪拌幾下,這期間,主家還得時不時地給他們撒撒香煙,好讓他們更用心地工作。
師父有好幾個,他們是一個團隊,輪班休息,一次會有兩個人在這裏工作,二十四小時不脫人,主家不僅要負責燒火、付他們工資,一人發兩包香煙,還得管飯,到臨晨時分還得做宵夜,所以秋芸一個人是根本忙不過來的,幸好有張小武。
秋芸則要兩頭跑,做飯送飯做宵夜,空下來就幫張小武燒燒火,忙的是一亦樂乎,張小武雖然隻負責燒火,但卻是最難熬的,剛開始還能穿個背心,到後來隻能是光著膀子了,燒一段時間,可以爬上來透口氣,要不然,一直呆在那坑裏人會受不了的。
忙碌到臨晨,秋芸送來了宵夜,宵夜也很簡單,一鍋豬油煮粉放一些肉沫再放,完了後放一些蔥花,雖然家家戶戶的宵夜大體都是這樣,但秋芸的手藝不錯,兩位師父都吃得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