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凡看了眼他,沒有說話,隻是朝天空望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看來我們不能在走了!”他找了一地勢比較平的地方,從包裏拿出用降落傘割成的幾塊布,鋪在地上說:“走了這麼久的路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那你啦?”我擔心的看著他。
“我不能休息!晚上這裏什麼都有,得有人值夜,我先去附近找些樹枝燒一個火堆,你先休息一下!”
原始森林的夜晚遠沒有常人想象的那麼浪漫,相反充滿詭異陰森的氣氛,晚上雖然有月亮,因為有濃密的樹枝,月光根本照射不進來,雨凡坐在枯草上手中拿著小藏刀低頭削著一根樹枝,我側臉看著他,火光映在他俊秀的臉上,隻他滿臉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柴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知道是什麼人綁架我們嗎?”我輕聲問道。
“我大伯。”他頭也不抬的繼續削著手上的樹枝,好像這次綁架對他來說並不奇怪。
“可是為什麼我也被綁架?”我提出另一個疑問。
他把樹枝往地上一插淡淡的說:“因為你以後是我媳婦,利用你來威脅我比什麼都管用。”
聽見他說媳婦兩字,我的臉又紅到耳根去了,還好他看不到我的表情。
而那小男孩在離火堆兩米開外的樹下站著,任我怎麼叫都不肯過來,仿佛他非常怕這火光,隻見他兩個食指繞來繞去。
“這裏連個住家都沒有,你一個小家夥是怎麼命喪在這裏的?”雨凡突然抬頭盯著那小鬼問道。
他的話讓我驚詫的再次盯向那小鬼,我真是笨在這深山裏怎麼可能會有小孩子出現。
小鬼趕緊躲向樹後,朝我們探頭探腦、東張西望。
雨凡有些樂了開口道:“你個小鬼死都死了,難不成還怕我們這兩個大活人不成。”
小鬼一閃又跑到了樹前,雨凡回頭對我道:不用管他,隻是個小鬼不會傷害我們,於是不在理會那小鬼,開始往火堆裏添柴。
“你們……你們陪我說說話好吧!我都好久沒和誰說過話了。真難受啊!我每天在這大森林裏跑來跑去,偶而看見幾個獵人,可是他們都看不見我,我很難過。”他說著,竟嗚咽著哭了起來。
這哭聲在這寂靜的原始森林裏顯得有些恐怖。
“別哭了,我們陪你說話就是。”這種哭聲讓我渾身發冷。
小鬼抹了抹鼻子,抽搐兩下停住了哭聲。
“你是怎麼死的?”雨凡一邊削著樹枝一邊問道。
隻見他往樹下一坐,抖了抖身上的白袍,抬頭看向頭上的樹枝慢慢的開口道:“我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了,從小就跟著爺爺四處乞討,9歲那年爺爺病死在了街頭。”說到這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沒想到鬼也有眼淚,我有些難受的看著他,也許對他來講爺爺是他唯一的依靠。
“後來呢?”雨凡也有些動容沉聲問道.
小鬼哽咽著繼續道:“爺爺死後我就一個人四處流浪到處乞討,在我10歲那年認識一個叫大胖的人,他開鎖的技術堪稱一流,世上還沒有他打不開的鎖,我知道這手藝要是學到手,以後肯定不會挨餓受凍,於是我求他收我為徒。”
“什麼不好學,偏要學這些害人害已的東西。”我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小鬼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道:“自從學了這開鎖的本領,我就在也沒有挨餓受凍了,那是我過得最舒服的一段時間,可是不久大胖叫□□給抓了,我又開始一個人流浪,我到過很多城市,偷過很多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小鬼有些得意的摸摸頭。直到有一天,我瞄準了一個大人物,以為可以大發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