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想過了,如若鑽狗洞能活命,別說鑽一回了,就算鑽個十回八回的,也行啊。
可不知咱們這位四皇子殿下,有沒有這等忍辱的雅量了。
她也不說破,隻道:“別直接往城門去呀,從東往南沿著牆根走就好。”
喬啟睿心裏納悶,但也沒問,抬頭略辯了方向,又低頭往下看去。
此刻,底下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也有身穿盔甲的兵士,明晃晃的火把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晝,黑暗中的一切幾乎都無所遁行。
幕後黑手許是已經得到詳細的稟報,確定目標就在城內,所以才不惜大張旗鼓地加派人手搜查。
這也太大膽了!
誅殺皇子,等同謀逆,難道他們就不怕事後被皇帝追究嗎?
不過這疑惑暫時沒人替她解答。
喬啟睿麵色凝重,視線又往更遠處看去。
雖然看不到其他街道的具體情況,但從亮光的情況來看,必然跟這邊的街道一樣,聚滿了人。
所以還是要從房頂上走。
因為,普通兵士不能飛簷走壁,能上房頂且在上麵行走的隻有黑衣人,且是其中的少數。如此速度雖然慢了些,但遭遇的險境相對也要少一些。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無比正確。
兩人一路幾乎沒再遭遇到敵人,兩刻鍾後便到了南城附近。
喬啟睿並沒急著下去,而是趴在房頂上仔細地觀察四周。
南門果然也加派了人手,兩列手執弓弩的兵士嚴陣以待,另有兩隊手執刀劍的黑衣人肅手而立,他們中間負手站著一個臉上戴著鐵麵具的紅袍人。
“鐵麵將軍!”二人同時大吃一驚。
此處房頂離他們要去的那段城牆還有些距離,中間沒有任何可供遮擋的屏障。
然而但凡他倆一冒頭,必定被鐵麵將軍發現,到時他一聲令下,弩箭齊出,兩人頃刻便被射成了篩子。
他是算準自己會從此處出城麼?所以才親自早早地等在這裏?
是了,上次原主便是從這出的城。
喬啟睿腦裏頓時閃過一連串的記憶。
那夜,他明知應家兄弟不懷好意,便將計就計住進了應家。
麵對應家送來的美人兒,他也裝模作樣地與之周旋了一番。
誰知那應家兄弟是真的狠,竟在他屋裏的熏香裏下了催情藥,從而引發他的怪疾發作。
怪疾從發作到完全變成“活死人”隻有短短的半個時辰。
他立即意識到不好,當機立斷從窗戶裏逃了出去,不料剛出大門便遭到一群土匪的追殺。
而隨著怪疾的發作,他的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武力越來越低,。
最後,他好容易才攀上城牆,帶著滿身的傷從城牆上縱身躍下,又往前跑了好一陣才意識模糊地栽了下去…
現在想來,原主若不是有這致命的怪疾,那晚他本可以不死的,如此也就沒有自己穿越的份兒了。
所以說,一切都是天意啊。
那現在,天意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嗎?
喬啟睿不知道。
駱鳳羽也有些拿不準了。
這家夥不是主角嗎?
主角自帶護體本質,哪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