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不明白為何陌生人會攙扶自己走路,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想殺了我呀?”
海賜沒有說話。
“放開我,否則我打你了。”
海賜仍然沒有說話。
“……你變啞巴了?嗬嗬,你變啞巴,我是瞎子,咱們倒蠻般配的嘛。”楊宇在耍計謀,想要讓陌生人對他掉以輕心。
“你生下來眼睛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海賜冷靜而又嚴肅的問。
楊宇不知海賜為何這麼問,隨口答道。“啊,不是,我四歲的時候自己弄瞎的。”
“別扒瞎了,自己弄瞎會是純白色?”
楊宇看自己的謊言被識破,索性不言語,同時在心裏好象感覺到這個陌生人知道一些關於寵的知道。
“那你這塊疤是哪來的?”
楊宇鬱悶了,心想這個陌生人怎麼專門問這些硬問題啊,於是又隨口編道。“老虎給咬的。”
“你還扒瞎,大陸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有疤痕,就連我們這些野人也不會有。”
楊宇聽海賜氣憤的訓斥自己隻能苦水往肚子裏咽。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特殊身份的人物。”海賜沒有直接說楊宇是寵,似乎是有什麼顧及。
“啥特殊身份的人物啊?我隻不過是個殘疾人,別瞎想了你可。”楊宇心裏比較慌亂的辯解道。
“哼!以後我會知道的,現在先饒了你。”海賜惡狠狠的說道,其實他這麼做隻是想讓這個孩子怕自己而已。
“你要帶我去哪啊?別走這麼快,我腳步跟不上。”
“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聽陌生人這麼說楊宇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可以感覺到陌生人沒有太多威脅,於是稍微冷靜了下來,開始和海賜聊天。
“我叫楊宇,是門心國人,你呢叫什麼名字?”
海賜聽楊宇說自己是門心國人,不由激動起來。海賜正是門心國人,他的導師曾是吳迪主教的一名追隨者,是個中高階魔法師,於是問道。“你是門心國人?吳迪主教你可認得?”
“認識啊。怎麼了?你也認識他呀?”楊宇表情很坦然,認識就是認識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
“那他身邊有一位海德容魔法師你可見過?”海賜此時就象見到了親人抓住楊宇的兩個肩膀搖晃道。
“哎呀,你別晃啊,我都暈了……”
海賜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鹵莽,停止搖晃楊宇。
“他我可不知道,不過你說的那個吳老頭子我認識,曾經在酒桌上罵過他,還有個叫伏特嘉的,對了,還有依茲蘭……”
海賜聽到楊宇說的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些門心國的元老人物自己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麵,而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不僅有機會跟他們見麵,還罵過人家,天理何在啊。“你罵過吳迪主教?”
“是啊!他不讓我和皇甫菲兒一起睡覺,我就把他給罵啦,嘿嘿。”楊宇說的到是真的。楊宇剛來到門心國時候隻跟皇甫菲兒親近,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這引起了吳迪主教的強烈反對,說什麼有違道德倫理,為此楊宇把吳迪好頓罵,最後還是熟從中調節的。
海賜並不知道楊宇所說的皇甫菲兒是何人,隻是有種預感,讓他更加確定楊宇寵的身份。吳迪主教,依茲蘭賢者和伏特嘉散人都是門心國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在整個大陸都比較有威望,能對這些人出言不遜的不會是別人,隻有寵才有這個能耐,哪怕是皇親國戚都不敢這樣的,一想到這,海賜的眉頭更加緊皺,對楊宇的安慰更加擔心了。
楊宇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詢問道。“你怎麼了?難道你也是門心國人?”
海賜是多麼想明確的告訴楊宇自己也是門心國人,還是海德容魔法師的徒弟,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罪行會給導師抹黑,魔法師最注重的就是名譽,他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導師就是海德容。
“哦,不是我隻是對門心國有所了解。”誰能想到海賜說這句話時的那種苦痛呢?
“哦,這樣啊,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海賜,是個魔法師。”海賜此時的態度有所改變,語氣平和了許多。
“哦……魔法師!你為什麼要抓我呢?”楊宇感覺這個海賜好象有點害怕自己又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