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闖入禁地(2 / 2)

花壇的邊沿,精致的雕琢著小小的花朵,堆疊在一起的花盆上,每一個上麵都有一幅畫或者字,秋千上,有枯死的藤蔓。

這裏原本一定是被主人精心打造過的地方,可是,為什麼現在荒蕪成這個樣子。

“少主!請你出來見見我好嗎?”

莫之言這是在耍大牌嗎?他忽冷忽熱,神秘莫測,我這顆小心髒如何受得了?

我一邊怨念著他的善變,一邊抱怨著自己,剛才和他相處時間不短,為什麼偏偏就把重要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哎,犯花癡果然是誤事的!

一路向前,我穿過光禿禿的石牆,穿過瓦礫,來到了一片荒涼的樹林。

這裏有許多長得歪歪曲曲低矮的小樹,黑黑的枝幹上沒有一片葉子,看起來好像被大火燒過。

突然間,有笛聲響起,哀哀戚戚,低回婉轉,如泣如訴,像背景音樂一樣,正好應了這裏的景色。

這笛聲一定是莫之言在吹奏,那蜿蜒沉寂的風格,低沉清冷的曲調,跟他這個人,如出一轍。

我本已經又累又乏,這悲涼應景的音樂一起,如催淚彈,我百感交集,淚如雨下。

我的淚,順著臉頰,滾落到下巴,再滴落到地上。

我驚訝的現,淚水滴落的地方,馬上盛開出一朵粉紅的小花。

須臾,我站立的地方,朵朵花開,五顏六色,這個荒廢的園子,一時間有了一點生機。

花朵在蔓延,一直向前,鋪開一條絢麗的路。我心下歡喜,摘下一朵粉色的小花,輕輕一嗅,清香撲鼻。

這難道是莫之言在考驗我什麼嗎?

一路向前,我終於來到一座白色的拱橋前。

拱橋的對麵,是望不盡的春色,遠遠地可以看見各色的花,開得灼灼豔豔,在花紅柳綠中,一棟五彩的小房子羞答答的半遮麵。

同一個地點,此岸與彼岸竟然是兩個世界。

我的腳才剛剛抬起來準備過橋,一個人飄然落地。

那衣袂飄飄的樣子,我以為是莫之言。

我的驚喜才剛剛起來,又馬上暗淡下去。他不是莫之言,而是一個紫衣女子。

她的頭很長,快到腳後跟,隨意散落著,臉上脂粉未施,身上沒有任何配飾,清湯掛麵,但是看起來卻清新脫俗。

“請止步!”她黑著臉擋在我的麵前,“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不會是……不會是莫之言的女朋友吧?這個架勢,完全就是女主人的樣子。

“對不起,我跟莫……我跟你們少主有約過……不是,是他答應讓我來的。”

我竟然又語無倫次,跟陌生人一說話就大舌頭,真丟人。就算對方是莫之言的女朋友,我又不是和莫之言約會偷情,我在怕什麼呀!

“是嗎?他答應讓你來?”她咄咄逼人,“幾百年來,這裏沒有外人闖入,他也從來沒有朋友。”

這裏的人,除了魔童正常點,都冷若冰霜不講道理。

“我剛才已經見到了他,一起從山穀回來的。真的……不信你問問莫之言,或者魔童。”

“一個是重病之人,一個是小小孩童,你讓我問他們?”她冷笑道,“你闖入飛雲閣的禁地,本是死罪,念你人小,又是人類,所以,這次就放過你。不過你記住,從這裏回去之後,全當是做了一場夢,這裏的一切,你都不能說出去!”

她說著,一揮手,那白色的拱橋消失不見,連同彼岸的繁花似錦。

我的麵前,是三層小樓的飛雲閣。猶如做夢一樣,我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一切如舊。

唯有手中那朵盛開的花,依舊晶瑩剔透,一縷清香提醒我剛才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站在深夜的冷風裏,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哪兒。

丟了婆婆給我的玉佩,還沒有請到莫之言,我現在還有臉回到諾水河?

隻怕婆婆會暴怒,將我驅逐出門算輕的了,說不定一怒之下,殺了我也有可能。

陶紫瑜啊陶紫瑜!你見到美男子就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務!

可是,那個人,為什麼偏偏是莫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