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歎了口氣。
他看著唐月，發現她眼底有淚，強忍著沒掉。
“唐月。”他叫了唐月的全名，語氣鄭重。
唐月似乎感覺到什麼，再也忍不住，淚珠一串串砸下來，卻依舊扯著嘴角給他一個笑容。
隻是這笑頗為勉強罷了。
“唐月，我……”
秦峰和唐月對視，一時間竟開不了口。
“我知道，我沒有萱萱好，沒有她漂亮，沒有她……”
唐月眼淚越擦越多，剛剛紫寒大帝給了她一點希望，現在就被秦峰徹底打碎了。
“不是因為這個。”秦峰聽見她這樣講，急忙開口。
“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但隻是朋友間的喜歡。”
“你漂亮，性格好，能力也強。”
“所以你值得擁有更好的愛，獨一無二的愛。”
秦楓說到這裏，語氣越發溫柔。
“在我心裏，你和萱萱同等重要，友情並不比愛情低等，對不對？”
唐月淚眼婆娑，點頭。
“並不是你不夠好，完全沒有這回事，你很好，特別好，真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答應你，娶你。”
“已經擁有了萱萱的我，再去娶你，這樣的我，並不值得你去愛，對不對？”
秦峰這話說得真誠無比，唐月是個好女孩，他是真心把她當做自己的知己，好友。
也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因此他必須快刀斬亂麻，拒絕唐月，絕不能耽誤唐月。
但他又怕唐月會因此難過，陷入對自己本身的懷疑。
所以他必須告訴唐月，不是她不夠好，不夠優秀。
唐月蹲下來，嗚嗚咽咽哭起來。
秦峰在一旁耐心等著。
許久，唐月的哭聲停下來，淚眼朦朧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自己很好。”
秦峰笑起來，知道她是沒事了，一路把她送到紫寒大帝那才放下心。
等他回到洞房，慕容萱萱已經歪在床邊睡著了。
“回來啦？”
慕容萱萱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她情緒怎麼樣？”
“挺好的。”秦峰想給她倒杯水，倒了一半發現不對勁，一聞是酒，就自己喝了。
“她挺好的，你別傷害她。”慕容萱萱剛睡醒，還沒徹底清醒，說這話的時候更像是在撒嬌。
秦峰聞言看向她。
“那我把她也娶過來？”
“……”慕容萱萱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我也要喝。”
秦峰給她倒了一點，“我沒那個想法。”
“我知道。”慕容萱萱喝完酒，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
“愣著幹嘛？睡覺。”
這下輪到秦峰懵了。
“你不問我跟她說了什麼？”
慕容萱萱好久沒回答，秦峰以為她睡著了，脫了外衣在她旁邊躺下。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傷害我。”
慕容萱萱的聲音很小。
她翻身。
昏暗的房間裏，兩人呼吸相抵，注視著對方。
“秦峰。”
“嗯。”
秦峰莫名開始緊張起來，渾身緊繃繃的，躁得慌。
他腦海裏想過許多畫麵。
第一次見到慕容萱萱時，她哭的時候，笑的時候，為他擔心的時候。
但更多的是，慕容萱萱望著他時，溫柔又堅韌的目光。
就像現在。
“我不想一輩子都躲在寒北魔府。”
“等你學會了偷天換日，我就和你一起出去闖蕩。”
“好。”
秦峰點頭。
被子裏麵，兩人的手緊緊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