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中心兩年,即公元五十七年,漢光武帝駕崩離世,漢光武帝統治下出現了與文景之治並稱的光武中心盛世。公元五十八年,漢明帝劉莊登基,奉母親陰氏為太後,是年即為永平元年。這一年劉莊和丫頭已經有過孩子了,取名為怛。
馬援的年齡也大了,不能再帶兵馳騁沙場了,劉莊在位期間也算是太平盛世,無仗可打。
馬援總是借著丫頭這個借口進宮看蕭羽然,現在的丫頭都已經以皇後的身份住進了未央宮,蕭羽然搬到了太後住的地方。
“太後娘娘不去未央宮看看嗎?”
馬援又來讓蕭羽然去未央宮,蕭羽然已經搬出來了,現在未央宮的主人是丫頭,蕭羽然也不想再去了,去了就會想起劉承業來。
“不去了,哀家現在走路不便,去了也是給皇帝和皇後他們添麻煩,將軍既然來了,不如就在這裏陪陪哀家吧!”
馬援答應得很幹脆,“好的。”於是馬援又名正言順的留在了蕭羽然這裏。
“哀家在這裏常日無聊,還多虧了將軍常來陪哀家,不然哀家這個地方就更冷清了。”
是啊,自從劉承業死了以後,蕭羽然又不喜歡熱鬧,住的地方自然就顯得冷清。
“臣也是常日無聊,不是去找丫頭,就是來陪太後娘娘,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當是打發時間,倒是皇上的孩子也都漸漸長大了,丫頭他們母子總是往太後娘娘這裏跑,太後娘娘怎麼就是不去未央宮看看呢?”
去看看未央宮,就會想起劉承業來,現在劉承業已經不在了,蕭羽然觸景傷情,想起來也隻是傷心。
“算了吧,未央宮裏有著太多哀家和先帝的回憶,哀家怕會想起以前的事來。”
馬援安慰蕭羽然說:“先帝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太後娘娘也要放寬心來,不然的話先帝要是泉下有知也不會高興的。再說了,太後娘娘就是不去未央宮也會想起先帝的,先帝留在太後娘娘心裏,怎麼可能說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蕭羽然自己欺騙自己這樣下去也是傷害自己。
蕭羽然無奈的苦笑,“將軍真的好厲害,一下子就把哀家用來欺騙自己的謊言打破了,恐怕出了你,也沒有人敢了。”
馬援也無奈的苦笑,嘴上卻也是絲毫不示弱,“恐怕這天下除了太後娘娘,再沒有第二個蕭羽然能讓先帝登上大位,傾心一世了。”
這個馬援不止打仗很厲害,嘴上功夫也是不輸人。當初的劉承業和蕭羽然兩個人的相愛,其中好像沒少了馬援的功勞吧。
“沒想到將軍不止能馳騁沙場,嘴上功夫也是不輸常人,哀家和先帝也是多虧了將軍才能走到現在,就是先帝現在已經不在了也一樣,你說的對,先帝他仍然活在哀家心裏。哀家心裏比誰都清楚,無論是昔日的那個年少時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也好,還是後來的齊國二公子劉承業,就是到了之後的綠林軍首領劉秀,或是再後來登上大為的漢光武大帝,他最在意的始終都是哀家,這一點從以前到現在就是是以後也不會變!”
她現在年齡大了,還是隻想著劉承業,她最在意的始終都是劉承業一個人,馬綜鄴走不進她的心裏,馬援也一樣走不進她的心裏,別人更走不進她的心裏。
“當初的二公主也成了當初的二公子奮鬥唯一的動力,也就是為了那個時候的二公主,二公子才會成為後來的先帝。二公子遇見了二公主就是一種幸運,是命運和上天的眷顧。”
蕭羽然苦笑,劉承業認識了她就多了無窮無盡的災難,居然還有人說是幸運!
“是眷顧,還是不幸,恐怕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我們每個人都是命運手下朝生暮死的浮蝣,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更掌握不了他人的命運,在命運的麵前,是人都會很無奈!”
“臣覺得太後娘娘就是一個可以掌握命運的人,就是沒有掌握命運,也沒有輸給命運,太後娘娘也保護了丫頭不遭受命運的迫害。”
蕭羽然笑笑,這個馬援就是說她的好。可是馬援就是覺得她是一個可以掌握而且已經掌握了自己命運的女人,她還幫了丫頭避免被爭鬥的命運。
真正無奈的人應該是馬援才對,他愛了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四十年,她卻毫不知情,他也從未開口,死了還要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隻能但願秘密永遠都是秘密,人走了之後,秘密還是秘密!
今天聽馬援這麼一說,蕭羽然又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感覺好像要回到了過去一樣,好像劉承業就在那裏的某一個地方正等著他的蕭羽然去找他呢。
“哀家好像覺得先帝還在這個皇宮裏,先帝好像就在等著哀家去找他,你說哀家是不是很快就要看見先帝了。”
蕭羽然笑的很唯美,很舒心,她都有多久都沒有這麼放鬆的笑過了,蕭羽然提到劉承業,馬援心裏自然是吃醋,但是人家才是蕭羽然的丈夫,也就低著頭不敢對上蕭羽然的眼神。沒想到他再次抬頭看向蕭羽然的時候,蕭羽然已經暈倒在地了。
“太後娘娘,太後娘娘!”
馬援叫了太醫,蕭羽然還是沒有醒過來,床上躺著的蕭羽然臉上仍然是笑著,就像是那是的蕭羽然和劉承業見麵一樣,她想笑著去麵對她的劉承業。
七年了,她等了七年了,她終於要和劉承業見麵去了,丟下了這個世上還愛著她的馬援卻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的去了!
永平七年,即公元六十四年,太後陰氏薨,死後與漢光武大帝合葬於原陵。馬援將軍的小女兒亦成了漢朝另一個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