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休貪色念戒心 禁欲之令鎖身(3 / 3)

那老者回道,“老朽姓毛,名阿白,故叫毛阿白。”

楓傑笑道,“阿白兄,修神奮進、奮進,能告知之事,我以相告,望你可早日成神,待到那時,可莫忘我了!”

老者道,“不忘,不忘,我得奮進、奮進,謝道小傑提點。”

楓傑點點頭,此事就此矣。

……

方說一夜,楓傑帶著艾妮,躺於村中一榕大樹之下,看望蒼天星辰,楓傑對身旁大肚子艾妮道,“妮子,你說說哈!我們這是互相之愛?還是偏差之愛?”

艾妮眼睛眨眨,睹著那滿是銀點的星空,笑道,“那肯定是偏差之愛,妻愛夫君之多,有天長地久之說,願伴夫君一生一世,如影隨形,就猶如天地良心,大樹真義,蒼天之眼,大地之戲,浩雨之恩,長江之泣。”

楓傑道,“夫君愛妻之多,有轉世輪回之說,一生一世那算甚愛?我可轉世再來相愛。”

“就猶如粗漢愛酒,小人愛賤,忠犬愛家,母雞愛蛋,再言上一番,飄雲愛風,幹田愛雨,君子愛詩,老夫愛棋,雅人愛花,那般如同我身愛你。”

艾妮回道,“妻愛夫君之多,有無所謂畏懼之說,不怕九幽深淵,不慫冥王地府,不怯刀山火海,不膽尖刺針林,不畏五馬分屍,不寒陰陽兩隔,不憂不得相見,夫君存在,深深烙刻我心,銘記於念,與世長存。”

楓傑笑道,“夫君愛妻之多,有拚死拚活之說,殺閻王,踩小鬼,罵菩薩,教玉帝,踢佛祖,鬧聖仙,不圖它名利。”

“隻求與它告知,艾妮是我妻,唯有一句真理矣,那是夫君愛妻,多之又多。”

艾妮欣喜,與君攜手相親。

……

某日,西方極樂世界。

佛殿眾壇之上,鬥戰勝佛聽教之時,不經困意誘惑,後而得故一夢,夢回自已昔日那花果山水簾洞稱王歸霸之憶,山洞中,群群大小之猴叩拜,小猴道,“大王啊,你可好是寬心,棄我等修佛歸順,雖說老猴不死,可那生將小猴後代等,皆不可長存,傷心!傷心呃!”話落,穴允來襲,打破洞穴,吃盡小猴老猴,搗毀花果群山,夷為平地,手持金箍棒、腳踩筋鬥雲,直指猴鼻,譏笑道,“你這慫包,灰衣土褲,好個乖巧佛奴。替我問問,往日那放蕩不羈的齊天大聖何去?修道成佛?願為小小跟班,圖何為何?你且休走,看你奶奶個定海神針,打你個矬胚孬種!”

鬥戰勝佛惱怒,站在低處山凹,使不出法,變不成身,手舞足蹈抓狂失瘋,大喊大叫,“還我如意金箍棒!還我如意金箍棒!”

後而夢中驚醒,佛祖用八丈巨尺,連敲他那三個教頭,相問道,“鬥戰勝佛,我在講座,你怎可憨憨打盹?”

鬥戰勝佛大口喘息,一臉驚恐,道,“恕佛祖饒恕,困意來襲,小佛實在有心卻糊,小佛實在有心卻糊。”

眾佛麵麵相笑,指手議論,佛祖道,“也罷,我將賜你一過,下凡渡其三年足矣,必得收其三徒悔悟,你方可去!”

鬥戰勝佛抱拳低頭道,“謝佛賜教、謝佛賜教。”

猴子懷膽離去西方極樂世界,騰雲駕霧,怒回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回洞時,大猴小猴皆來相迎,小猴道,“大王啊!你可好是寬心,棄我等修佛歸順,雖說老猴不死,可那生將小猴後代等,皆不可長存,傷心!傷心呃!”

話音即落,鬥戰勝佛內心猶如思得人生般,猛然縱身跳起,馳雲之上,前翻後滾,掏出耳中之針,晃一晃,碗來粗細,亂揮亂打,大吵大鬧,叫道,“孫女穴允何在?孫女穴允何在?待俺教你做人,嗷嗷嗷嗷嗷——”

一番鬧騰,勝佛腰酸背痛,便回洞歇息。

眾猴之中,其中母猴哭喪道,“我的娃娃,前年逝去,生老衰死,我恐後生,再怕嗣息白發人將送黑發人矣。”

勝佛哀道,“世間皆為如此,人生自古誰無死,節哀、節哀。”

另隻白毛母猴又道,“大王歸佛,修成正果,該喜、該喜,可那正果究竟是甚?為何意義?一切皆空,隨緣而去?如此之講,未免也太無人性!”

勝佛問道,“此話怎講?為何太無人性?人性初生皆為善,衍變事惡,都由造化,你別可胡說。”

那白毛母猴道,“萬物生靈,都有選擇餘地,或人、或神、或鬼、或靈,剝奪生死之權,乃弱肉強食也;削其是非之辯,乃強壓洗腦也。或喜、或憂、或怒、或哀,不可束以、不可束以。”

勝佛聞言無言,抓耳撓腮,轉身斟酌措詞,搜腸刮肚。未幾,靈機一動,嘶的一聲,回道,“你可不知,人生苦短,放下思念,身修其空,萬物便隨雲而去,隨時而流,便是……便是那極樂世界哎!”

則那白毛母猴笑道,“大王說得是,大王說得是。”

……

某年,正月初九。

艾妮喜生貴子,是個男娃,楓傑為以道喜,請便全村人吃顆喜糖,後而夜裏設宴,皆同歡樂。

不料深夜正點,山賊來犯。

回家村被已洗劫一空,楓傑帶妻與子連連逃進山中,躲其一片田地,被那山賊團團包圍,楓傑不幸,慘遭一刀捅入腹中,倒地不起,眼見兒子遭殺,妻兒遭犯,楓傑咬牙切齒,硬是毫無還手之力,最終因失血過多,閉眼昏去。

艾妮因夫君、兒子遭殺,不願被賊人侵犯身體,便強搶賊刀,自刺心口,從君與子而去。

恰巧,白發大勢至駕雲而過,觀此山間有人命該不決,便按下雲頭,前與相救,你見那白發大勢至怎身打扮,但見那:身穿白色絲衣,冠頂寶玉金釵。

赤腳踏雲而來,仙氣繚繞周身。

霞光隨伴殘影,身材似如豔嬌。

鳳眼龍梅淩氣,相稱女神足矣。

踏踩枯葉黃泥,來至楓傑跟前,見他奄奄一息,方可相救,便用那仙露紅蓮,揮手一擺,往他血額滴上一滴,仙露滲入楓傑體內,腹部傷口愈合,少頃之後昏昏清醒,抬頭一看,是位白發菩薩,大悲大喜,哭訴跪求救妻兒,白發大勢至搖頭不語,將仙露滴在艾妮和他之子身上,半晌許久,毫無動靜。白發大勢至表示無力回天,也不言語,隻是念叨兩聲,“罪過、罪過。”便駕雲離去。

楓傑大哭大恨,將妻兒擁入懷中,將子放置妻兒身上,回至家村,已是一片狼藉,村中那罪惡的烈焰,複燃起昔日的傷心,此刻再而倒映至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真心怨天恨人。即便是淚如雨下,也挽回不了人生不公。

回到家中,楓傑將妻兒放在床麵,刨土挖沙,尋回鮮紅寶石掛鏈,跪而苦求,道,“姐姐啊、姐姐啊,你可幫我、你可要幫我呀!”

冬櫻搖身竄入艾妮體內,緩緩起身,楓傑見艾妮蘇醒,悲喜交加,上去將她擁抱,“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此乃恩情,定將來世相報。”

占據艾妮身體的冬櫻一把將人推開,上去一個耳光,大罵,“小廝孬種,艾妮靈魂早已逝去,你可睜大瞎眼,看看姐姐是誰?!”

楓傑不管不顧,隻要艾妮身體能動,管她靈魂離不離去,照樣歡喜,二話沒說,抱了上去,在她臉上親之又親,“妮子別怕,有夫君當在,妮子別怕,有夫君當在。”

冬櫻怒皺眉頭,切恨難受,搖一搖身,化作靈魂從艾妮體內遊出,艾妮之軀,隨即倒下,冬櫻在楓傑耳邊道,“恕我直言,你便是貪婪艾妮之色,陷入欲望之淵無法自拔。我跟你講,她身已死,靈魂已亡,別再苦苦糾纏,早送她軀,入土為安。”

楓傑聞言,驚破了膽,嚇壞了亡,在色欲的唆使之下,脫去褲子,便要對那死人猥瑣,冬櫻見此,氣憤不已,一怒之下,魂魄竄入艾妮體內,推開楓傑,雙掌合並,念一念口訣,一掌打在楓傑額頭,給他魂魄施加了一道禁欲之令。

這會兒,楓傑隻感覺全身似火焚燒、火辣不已,一身子撲倒,滿地打滾,嗷嗷大叫,半柱香功夫逝去,楓傑因禁欲之令的痛苦,昏厥過去。

次日天明。

占據艾妮身軀的冬櫻將他兒子送土掩埋,之後喚醒家中倒地的楓傑。

楓傑醒來,見此艾妮,色心又起,那禁欲之令,如同一般靈魂枷鎖,箍鎖脖喉,讓他無法呼吸,全身如火烈燒,色心無法再起。

好一番痛苦,楓傑才從痛苦之中掙紮過來,大口喘息,縮至牆角處,苦苦啜泣,“冬櫻姐姐,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我的妻兒,我的一生,怎就如此毀於一旦,好苦、好苦呀!”

那冬櫻怒道,“死掉老婆後才記起有個姐姐?如她不死,我豈不被你埋地一百年矣?她死得該,死得該哦!”

楓傑苦道,“姐姐啊,你可別在落井下石,我心如涼,暗淡不已,好苦、好苦啊!”

冬櫻道,“這你又不用擔心,老婆雖死,可姐姐卻還健在,怕甚?”

那楓傑哀嚎道,“不消講,我妻兒瘞玉埋香,不應慘死,不甘呀,不甘呀!還我妮子、還我妮子。”

冬櫻見此,內心大怒,道,“艾妮之死,全是你的錯,若不是你軟弱無能,艾妮可怎麼會死?全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

淩楓傑聞言,內心猶如掉入無底深淵,自責不已,但即便如此,可嘴巴卻不想承認,道,“不是我的錯,妮子死了,不能房事了,妮子死了,不能房事了。”

冬櫻一聽他這話,大怒不已,不過平緩下來後,便笑而不語,稍稍脫去衣裳,露出胸膛,讓那楓傑飽眼相看,楓傑瞅得目瞪口呆,直咽口水,色心隨即又起,不過很快也便隨著禁欲之令之痛湧入全身。

楓傑色心一起,身軀痛將如割,連連慘叫,冬櫻一絲不掛,站他麵前嘲言譏笑,道,“你可不是疼愛老婆的麼?現在我身可動,你且來與我房事,嗬嗬,姐姐從你,姐姐從你咧。”

楓傑被那禁欲之令,痛得如同海魚失水,無法呼吸,前滾後翻,滿地撲騰,嗷嗷大叫,“姐姐饒命、姐姐饒命。”

見此狀況,冬櫻啞然失笑,拾起地上衣衫,淡然穿起道,“待你好好學法修神,這艾妮之身,我且奪去,等你學有所成,我便出現與你解除禁欲之令,稍提一下,東麵有一州,州中有個果山水洞,裏頭有個猴王,那猴王正尋思收徒,你可方去一試,求他本領,就此罷,有緣再見。”

不提冬櫻言語,可見得那楓傑眼淚汪汪如雨流,哭喪道,“好好好,你走、你走,臭妖精,莫等我今後學得神通,否則到時強禽攝你,教你乖乖給我生一國之娃。”

說不了,那冬櫻大笑道,“強者不大誑語,你那恏歹色心不抹去,永世必將墮落甘,好自為之。”

話畢,冬櫻頭也不回,徑直離開家門,搖落發絲,吹一吹,變作仙雲,寬手大腳離之而去。

畢竟不知冬櫻此去如何,且聽下章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