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陰的,一絲風也沒有,桑榆背著一個洗得白的登山包走進了小區2單元,電梯還在15樓沒有下來,桑榆按了下按鍵,就靠在電梯對麵的牆上等著。
桑榆住在1o樓,這裏是她爸媽留給她的遺產,她爸媽都是登山愛好者,去年他們倆在度第七次蜜月時,遇到雪崩,雙雙遇難。
他們倆都是享樂主義,奉行活在當下,很是瀟灑,天天世界各地走。她小時候他們還會帶著她,反倒是長大生活能自理後,他們就嫌棄她是個大電燈泡不再還著她了。桑榆母親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戚,她爸爸那邊倒是有個堂叔叔,但也不經常聯係。因此桑榆很順利地繼承了她爸媽的所有遺產,沒有任何的極品親戚跳出來。
桑榆甚至有想過是不是要把這裏的房子賣了,因為每次一回到這裏,看到家裏整整一牆的紀念品和照片牆上的照片,她總會忍不住想哭,最後因為實在舍不得沒交易成功。
“叮”電梯到了,桑榆緊了緊單肩背著的登山包,走了進去,按了1o。
桑榆走到沙前,把包往上一扔,然後整個人仰躺著倒在沙好上,自言自語到:“唉,爸媽在的時候,感覺還是不一樣的,雖然他們也經常不回來。”
歎了口氣,拿過沙上一個抱枕壓在臉上,大喊了一聲:“啊……”,喊完把抱枕拿開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照片牆。
“爸,媽,你們在那邊好嗎?我一個人過得很好,你們不要擔心。我現在人稱全能女漢子,打得了蟑螂,修得了馬桶,扛得起桶裝水,吃得下外賣,洗衣打掃樣樣都在行。所以,你們在那邊也要開開心心的,恩恩愛愛的。”桑榆對著照片牆下的爸媽說道,接著又講了一些學校裏的趣事。
臨近中午,打電話叫了份外賣,吃飽後感覺有精神了一點。想到家裏什麼吃的都沒有了,於是決定去一趟市。
“這天氣真熱啊,一點風也沒有。”桑榆一走出她們那棟單元樓,就像走進了一座蒸籠,陣陣熱氣從水泥地上蒸騰上來,像是要把人烤熟了一樣。
實在是太熱了,桑榆又回去拿了她爸的車鑰匙,然後開車去了市,桑榆想著反正都開車來了,就多買點吧,這天太熱了,她實在是不想為了點零食什麼的往外跑,正餐就訂外賣好了。
由於她不太會做飯,所以她買了一大堆泡麵,餅幹,水果什麼的,菜和肉就買了一點,想著哪天心血來潮的時候去網上找個教程學學。
回到家後桑榆把食物分門別類地放好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渾自粘乎乎的實在是太不舒服了。桑榆剛打開水龍頭調試水溫,就感覺地板輕微震動了幾下。
“該不是地震了吧?”她趕緊關上水龍頭,一打開衛生間的門,客廳裏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才三點多怎麼天就這麼暗了,難道是日食?也不對啊,最近沒有新聞報道說有日蝕什麼的,不過還好沒有停電,要不然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桑榆就著衛生間的燈光,走過去打開了客廳的燈。
她又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外麵,外麵漆黑一片,有幾戶人家家裏也亮起了燈。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都在上班,家裏有老人和小孩的可能會有人在家。她又拿出手機刷了刷,看到網上大家都在問天黑了是怎麼回事,網上各種猜測。
#莫非是末日?太陽不見了!!!#
#媽媽我不要變喪屍#
桑榆瀏覽了下這些帖子,現沒有什麼有用的,都是在各種猜測世界末日要來了。她想著是不是真的是世界末日了,自已是不是要去屯些糧食存起來。
桑榆剛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暗,暈倒在地上了。暈倒的桑榆沒有看到她帶在胸前的寶石項鏈上的寶石慢慢地融化了,融化後的液體碰觸到桑榆的皮膚後快得消失了。
外麵的世界已經亂套了,那些正在開車的人,大多數都來不及停車,在駕駛員暈過去後,後車撞前車,連成一條龍,爆炸聲不絕於耳,火光衝天。那些人就這樣被困在車裏,不論撞傷的,還是被火燒的,沒有人叫疼,也沒有人醒過來。
桑榆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現在隻覺得自己好熱,頭好痛。她感覺自己正站在一片火海中,火焰從四麵八方不停得侵入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在被火焰灼燒著,又痛又熱。而她的頭不但痛,還脹,總感覺下一刻腦殼就會裂開來似的,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抱著頭,不停得打滾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