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清晨與神域格外不同,神域是燈光與陽光的交替,而魔域卻是黑暗與光明交錯。黑暗散去,一米陽光照進窗內,直直落在眼皮上。白落伸手擋了擋,歎了一口氣。這才一年不到,他就已經習慣有黑夜與白天我的生活。對比以前,就算眼睛亮瞎了,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懶洋洋靠在床頭,要是這時候能有一根煙,那就再合適不過了。昨晚的事情,他大概記得一個模糊。到了現實世界,路兮果然變成一條鹹魚,青澀得不得了。老處男真是要不得,又饑渴、技術還不過關,他的腰都要折斷了。

他有些後悔,怎麼一時衝動就跟路兮走了,還滾上了他的床,這跟他設想的計劃完全不一樣。最大的問題是,路兮那貨完事之後就不見了人影,把他一個人丟在了床上!

唉,想當年,每次完事後,路兮都會溫柔的陪在他身邊,怎麼趕都趕不走。現在?嗬嗬,他隻想到了一個詞:拔吊無情。如果可以,他甩路兮一臉鞋拔子。也怪自己天真,幾句話就路兮拐上床了。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路兮把他帶進了寢宮,而不是其他操蛋的地方。路兮的寢宮很大,咋一眼看去像極了他的寢宮,但又比他的寢宮大上一倍多。畢竟他的寢宮是按單人設計的,而路兮的寢宮明顯是為兩人設計。

‘咯吱’一聲,大門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漸近,素白長袍,手裏端著滿滿的食物。一時間,白落有些晃神。在虛無空間裏,路兮也經常這樣,趁著他睡著時,為他去準備食物。如果不是那一抹鮮明的黑發,他甚至會以為回到了過去。

路兮見他醒來,笑了笑,將盤子放在一側,“你還好嗎?”

……這是變相問他菊花怎麼樣?還是問他爽不爽?為什麼在虛無空間裏,路兮從沒有這麼奔放過?是他不夠了解路兮?還是路兮的人設崩了?說好的溫柔紳士呢?他恭敬地垂下頭,“我很好,陛下。”

“前天晚上,我是第一次。如果我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你盡管說。”路兮頓了頓,“你不必拘於那些禮節,兩個人舒服才是最重要。”

橫衝直撞、沒技術,不顧及他的感受、一次不夠還要來一次,滿滿的負分!當然這話隻能想想,他又不傻。要是真的說了實話,估計會被叉出來,永生不見。白落搖搖頭,“陛下您做得很好。”

路兮還似往常一樣溫柔,唯獨眸子加深,波動著淡淡幽光,“你似乎有一些經驗,以前跟人做過嗎?”

白落默了,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到好呢?說沒做過吧,在虛無空間裏,不說與路兮做了幾萬字,幾千次總是有的。那都是整天整夜的做,從來沒有歇停過。兩個人經常是幾個月幾個月的不下床,這樣的戰果真說不出口這句話。要說沒做過吧,也不是假的。無論是這具身體還是神王白洛的身體,都是實打實的雛鳥。到底怎麼回答,才是一個滿意的答案呢?

白落的久久猶豫,落在路兮眼裏就成了默認。他站起身來,眼眸轉為漆黑,周邊染上了一抹血紅色,“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提。”

……臥槽,不問了?改為一夜情的補償了?他這是算是賣身了?說起來,他也是在妓院工作的人。他笑了笑,“感謝陛下恩澤,希望能與陛下有下一次見麵。”

白落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讚,多麼標準、工整的回答,找不出一點紕漏。差點他自己都信了,當真以為自己是一名性服務者。

路兮居高臨下看著他,逆光遮掩了他的神情,“為什麼要去哪種地方工作?隻要你提出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白落翻了一個大白眼,這話聽上去沒什麼差別。隻不過從為一群人服務變為了為一個人服務。盡管這個人很有錢很有權、是魔域的老大,但說到底還是賣。雖然這樣的關係不會影響他完成任務,但是他單純不想建立這樣的關係。他回答的很嚴肅:“這是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