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實在受不了這種輕蔑的眼神加口氣!
老人在倒數第三站的地方下了車,臨下車之前深深的看了安小眠一眼,弄得安樂瞬間警惕起來,不過,老人隻是看了一眼一眼再次感謝了她讓座就若無其事的下車了。
一連七天,安樂陪著安小眠到處玩,母子兩人將倫敦玩了個遍,才在上班的前一天重新回到b市,其實,安小眠早就催她回來,美其名曰別耽誤了工作,隻是,好久沒見到孩子,安樂怎麼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回來。
若不是安小眠提前給她預定了機票,她可能要等到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再回來。
拖著行李箱剛從電梯裏出來,安樂就愣了一下,就在她家門口站著的男人不正是褚洋嗎?
他找到她了?
懷著這樣的疑慮,安樂扭頭就走,重新鑽進電梯她下意識就按了24,從電梯裏出來,站到蘇亦喬家門口的時候,安樂才禁不住有點呆。
不是說好要離蘇亦喬遠遠的?為毛會跑到這裏來啊?
不過……同事之間互幫互助應該沒有錯吧?
這麼想著,安樂敲響了蘇亦喬的家門,時間已經不早了,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了,蘇亦喬應該在家吧?
她敲了兩次門,無人應答,猜想可能蘇亦喬應該沒在家,安樂環顧四周,最後在樓道盡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不管怎麼樣?褚洋不可能在這裏等到明天早晨吧?
這麼想著,安樂坐的更加心安理得了。
“安小姐?你怎麼在這兒?”蘇亦喬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插在褲帶裏,整個人妖孽到爆,隻是沒想到一出電梯就看到長廊盡頭背對陽光而坐的女孩。
安樂還處在被人點名的懵懂之後,有些尷尬,“我……我……”
“回來了?”
“是的,蘇總。”
“有求於我?”
安樂臉一紅,尼瑪,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不這麼做好像不太對得起他!
“那個……蘇總,能不能請你下樓看看我們家門口是不是還有人在?”
蘇亦喬聞言雙手插在了褲帶裏,看著夕陽灑下的餘暉斑斑,笑的無辜而妖孽。
“我似乎沒有理由為安小姐清掃爛桃花。”
“可是身為上司,不是應該保護下屬嗎?難道蘇總就不擔心我跟褚洋裏應外合傾覆羅氏?”
“原來是褚洋。”
“……”尼瑪,又被炸了!
安樂整個人悶悶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映。
“先進去。”打開門,蘇亦喬接過她手裏的鑰匙,轉身走了出去。
安樂又呆了一下,這人到底怎麼想的?
蘇亦喬的房子很大,三室兩廳,但足足有一百七八十平,她站在客廳裏沒有動,但眼力好的人窺一斑可知全豹,安樂好歹是做個珠寶設計的人,隻看了看客廳的裝修就知道這間房子的裝修造價至少在五十萬。
她咂咂舌,唇角一抹諷刺的笑意一閃而過,看吧,這就是窮富之差。沒過幾分鍾,腳步聲再次想起,安樂下意識站起來,沒想到門一開邁進來的竟然是四條腿。
我靠!搞什麼!
最奇葩的還是蘇亦喬。
安樂瞪著眼睛看著他,他手裏拿著的竟然是她用來裝內衣褲的收納盒。
“褚先生說有事跟你說,你們先聊兩毛錢的,我把衣服放進去,坐了那麼久飛機,我們一會兒出去吃吧。”
她死死地盯著他手裏的收納盒,還有一個是半開著的,裏麵淩亂的塞著她的……內褲。
長這麼大安樂總算知道欲哭無淚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了。
她茫然的點了點頭,“……哦。”
“別傻站著,給褚先生倒杯水……哦,我忘了,走了好幾天,家裏沒熱水了。”
安樂:“……”你耍我呢?
像廚房走去的步子生生頓住,不等她回過神來,褚洋就打破了平靜,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朝外走。
“蘇三少,我和樂樂還有事情要談,就不用麻煩您了,我們先走了。”
褚洋拉著安樂想往外走,結果對上蘇亦喬懶洋洋的眼神,“褚少以為我這是什麼地方?”
陽光滿室,靠近陽台的地方有一個一麵牆大的魚缸,陽光落在水麵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安樂不知道怎麼注意到了那個,她收回眼神的時候正聽到褚洋正在解釋她和他的關係。
她勾了勾唇角,一根一根掰開褚洋的手。
“褚洋,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們說的很清楚了。你我是有婚姻之約,不過,那早已在八年前斬斷了,是你親口跟我說的,你隻拿我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