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有一間密室,幹淨整潔,初步看,指紋都是屬於同一個人的,應該是屬於周秋生的。”
蘇亦盺點了點頭,拿著盒子轉身進了家門,楚緦轉過頭來“看著”他,“誰啊?”
“小黑過來給我送點資料。”
楚緦哦了一聲,繼續摸索著手裏的拚圖,蘇亦盺在一旁坐下來,打開盒子,就看到了一些舊照片,照片上是周秋生和一個年輕秀美的女孩,女孩的模樣跟楚緦有幾分相似,不過也不是全然相像,比起女孩,也可能是性格使然,楚緦的麵上帶著幾分英氣,想來,這就是楚緦的媽媽楚憐了。
蘇亦盺看了楚緦一眼,她正坐在地毯上,靜靜的坐在那裏,專心的感受拚圖上的紋路,專注中帶著幾分性感。
他低下頭繼續看手裏的東西,盒子裏是一些瑣碎的舊物,除了一些照片之外,有女士的項鏈,戒指等等,跟文字相關的,反而一點都沒有,或許,都在那個保險箱裏吧,蘇亦盺想。
他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楚緦的側臉,燈光下,她安靜而美好,就在他觸手可摸的地方。
蘇亦盺看了一會兒,收好東西放到茶幾上,走過去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隨意散在身後的長發,問道:“我給你換藥吧?”
楚緦愣了一下,摸索著將手裏的拚湊好才點了點頭,“你行嗎?”
“永遠不要問你的男人行不行。”蘇亦盺抿唇微笑,湊在她耳畔低聲說著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從藥箱裏翻出醫生留下的藥和紗布,這才解開楚緦臉上的紗布。
“疼就告訴我,需要我將燈光調暗一些嗎?”他問,楚緦搖了搖頭,“不用。”
除掉紗布,蘇亦盺看到她的雙眼微微眯著,眼睛很腫,很紅,他低頭輕輕的吹了吹,“疼嗎?”
“不太疼了,沒關係,過幾天就好了。”楚緦安慰。
蘇亦盺歎了口氣,扶著她在床上躺下,拿過醫生留下的藥水給她上藥,每天一次,需要堅持幾天。
“你什麼時候也能像安樂那樣,有疼就說,再不忍著,嗯?”
楚緦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看不出來,你喜歡安樂那一款?雙胞胎都這樣?”
“沒良心。”蘇亦盺瞪了她一眼,兩人都清楚,如果蘇亦盺真喜歡安樂那一款,便不會有如今的他們。
“其實也還是有一點點疼。”楚緦小小聲的說。
男人的唇瞬間微笑開來,“那我輕點。”
楚緦也微微一笑,微涼的液體流入眼睛裏,仍然疼的有些難過,她靜靜的躺著,不敢睜眼,卻能夠感覺到男人明安加快的心跳和屏住的呼吸,她看不到他,卻能夠感覺到他緊張的盯著她,好像她說一句疼就立刻抱著她衝去醫院一樣。
抬起頭,楚緦摸索著環住他的脖子,紅唇一笑,“如果你生在古代,定然是一代暴君。”
而且還是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暴君!是烽火戲諸侯,隻為博褒姒一笑的暴君!
“我是暴君,你是什麼?”
“我是讓你變成暴君的人。”
蘇亦盺在她鼻子上擰了一下,“算你識相!還疼?”
“大概需要等一會兒了,你幫我包上紗布吧。”楚緦反複著,感覺這眼底的液體不多了,這才放開蘇亦盺漸漸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