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萱有點想笑,幾年來他身邊女人無數,似乎從來沒聽他提到過責任二字,如今他……
“我知道,這幾年我做了許多糊塗事,也不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從來沒承擔過真正的責任。不過,現在我們要結婚了,對於旁人,已然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你將與我共度一生,我最起碼是要對你負責的。早早,相信我這一次,跟我結婚,好嗎?”
真的能夠相信嗎?
鄭亦萱心底的懷疑像海水裏的泡泡一樣,不斷的冒上來。
“好,我答應你。”
張昊焱點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上綻開一絲笑意,不過很快變成苦笑,臉上被打疼的地方直抽動。
鄭亦萱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從房間的醫藥箱裏拿出兩隻藥膏開始幫他塗抹,邊塗邊說:“可是我在倫敦還有學業沒有完成,兩年之內,我們恐怕沒有辦法一起生活,你……”
“兩年?這麼久?”
張昊焱哀嚎。
“是啊,我的實驗還要兩年才能得到結果,你一個人生活……會不會……”
“不會,我說過,既然要結婚,肯定就要對你負責。早早,忠誠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所在,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倫敦。”
“這就算了,如果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去了哪裏也是一樣,我又不能一天24小時看管你,況且,你將來會是我丈夫,又不是我的犯人。”
鄭亦萱一笑,收好藥膏去洗手間洗手。
張昊焱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被鄭亦萱塗抹均勻的藥膏,唇角露出一絲小小的笑意。
等到鄭亦萱從衛生間裏出來,張昊焱小心翼翼的說:“那那個顧西風,是不是找時間跟他說清楚了。”
鄭亦萱一愣,她著實想了好幾分鍾才明白張昊焱話中的意思,不由揚唇一笑,“好,這件事我會親自跟他說清楚的,你放心,他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那就好。”張昊焱應了一聲,一顆心徹底放鬆下來,誰知鄭亦萱也說道:“那你身邊那些……”
“昨天已經處理幹淨了。”
鄭亦萱:“……”
下樓的時候張昊焱先下去的,又過了一會兒,鄭亦萱換了身衣服才跟著下去,樓下鄭浩宇的臉很沉,鄭亦萱笑著跟張圓和羅茲問了好,才在蘇念身邊坐下,接過她手中泡茶的工作。
鄭亦萱的性格多半還是像蘇念的,沒有事情的時候多半時間她如同和風細雨般沁潤身邊的每一個人,但她絕不是一個包子,在幾年前放棄張昊焱遠走倫敦這一點就看得出。
對於這個女孩,羅茲和張圓也是看著長大的,一度以為會是自己的兒媳婦,從來也如女兒一樣疼愛著,卻不曾想,最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靜默了片刻,張圓試探著說:“早早,我和你伯父有意讓你和昊焱結婚,昊焱也很樂意,剛才跟你媽媽他們商量,他們主要還是想看看你的意思,你覺得呢?”
鄭亦萱側頭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蘇念和鄭浩宇,見兩人都沒有什麼表示,心頭微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緊了又緊,直到滲出了薄薄的汗珠,她才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
張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其實,身為母親,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昊焱對於鄭亦萱的感情,可是,她也不懂,為什麼對於兒子而言,為什麼喜歡卻不去爭取,最後卻用這樣一種方式將對方捆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