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16歲的人啊,多麼可笑。我一麵期盼著你能夠看到我,又格外叛逆和自怨自艾的想著為什麼是我等著你,而不是你等著我。後來,你送我的所有的東西,我都放在了這間小小的房間裏,像個倉庫一樣,藏滿了你給我的珍愛。”
鄭亦萱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昊焱所說的這些,她絲毫都不知道。
“你問我想不想娶你,”他起身,走到她的麵前蹲下,捧住她捧著被子的手,暖暖的感覺透著她的手一起傳遞過來,張昊焱捧著她的手輕輕的吻了吻,才說:“我想娶你啊,從16歲開始,每時每刻都在想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娶回家。晚上跟我睡在一個床上,白天可以做飯給我吃,或者吃我做的飯,穿我親手挑的衣服。八年了,這樣的夢我做了八年,我真的真的想娶你回家。”
鄭亦萱一怔,心頭微燙,一顆心幾乎不可抑止的跳動起來,原來,她從來不是單相思。
“可是,我不想讓你眾叛親離的嫁給我。老爸說,明明不甘心而一定要做下去,是叫做責任,是男人就一定要承擔責任。是的,所以那年被你捉奸在床的那一刻,我沒有撒謊,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想逃離,多想否認,隻要我逃避了,我否認了,我們的關係可能就不會有任何的變化,我還是那個可以和你****相伴的張昊焱,可是我不能否認。如果我連這個都要否認,都要逃避責任,以後,你定然不會再相信我分毫。”
“當年,是我把我們的關係推進了一個僵局。如今……也應該是我化解我們之間的尷尬。早早,我想娶你,可是,我更想讓你在親人的祝賀聲中嫁給我,而不是酒後失德不得不跟我在一起。”
鄭亦萱怔怔的坐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才是這段感情裏受傷的人,可以當張昊焱坦承開來,她忽然覺得有一些可笑。
從16歲至今,他們有多少次機會可以彼此坦誠,表明心意,可是,他們卻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將兩人的關係推進了一個尷尬無比的死局。
四目相對,張昊焱緩緩的站起身來,轉身,將櫃子關好,“走吧,我送你回去,時間再晚,恐怕家裏人就要擔心了。”
她往外看了一眼,暮色四合之際,小區裏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昏昏黃黃的,一如他們逝去的年少輕狂。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張昊焱身子微不可見的僵了僵,不自然的別開了雙眼,緩緩的又堅定不移的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
“……”
鄭亦萱輕輕歎了一聲,隻覺得有些湧上心頭的東西,在他這句話之後又無聲的退了回去。
張昊焱送鄭亦萱回家,回到家的時候鄭亦萱依舊沒讓張昊焱進去,在門外下了車,有傭人迎出來,鄭亦萱便讓人將東西全部拎了回去然後和他揮手作別。
張昊焱靜靜的卡著鄭亦萱進了門才發動車子離開,愛情使人勇敢,愛情也使人膽怯,如果鄭亦萱想說她這幾年來和別的男人的感情路,他寧願什麼都不聽。
一腔熱血鋪陳開來,鄭亦萱隻需要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便可,若是以前便罷了,以後****朝夕相處,張昊焱想,縱然鄭亦萱的心裏現在有別人,時間久了,他也會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