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飛勾了勾嘴角,衝著地頭蛇努了努嘴,周身赫然散著一種冰冷至極的氣息。地痞不懂池飛的意思,看了一眼池飛又看了一眼地頭蛇。
池飛是來鬧事的,地頭蛇竟然都沒話還有一絲的恐懼,這讓跟著他混的地痞們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可以問問你們老大啊!”池飛的聲音染上了一層寒霜,比冰渣子還冷。
地頭蛇一聽見池飛點名自己,嚇得渾身哆嗦一下,早就沒了霸道凶殘的樣子,衝著池飛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少爺!”
地頭蛇的稱呼可把其他的地痞給嚇壞了,大家都麵麵相覷。不住的打量著池飛。
地頭蛇知道自己可能惹上了池飛,那可是正道上的人,池爺的名字也是讓人聽了聞風喪膽,更家別說是得罪了池爺的兒子,這樣他想撇清都難了,便趕緊諂媚的說:“少爺,不知道您過來何事,不過我在教訓兩個不聽話的小妮子。”
地頭蛇說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唯唯諾諾的樣子煞是好笑,就跟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
池飛笑了笑,盡管臉上帶著笑意,可眼睛裏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目光很是嚇人。轉身扔掉了手中剩下的一塊板磚後,盯著地頭蛇說:“我的人你也敢動?你有幾個膽子啊?”
地頭蛇聽了忍不住顫了顫,驚慌失色的看著池飛,哆嗦的問道:“你說他們是您的人?”地頭蛇以為池飛隻是想要英雄救美,可沒想到自己竟然得罪的就是池飛的人,這樣子臉色黑的比烏雲還黑上幾分。
池飛嗯哼了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盯著池飛,那熟悉的目光讓我忍不住潤濕了眼眶,我繃著淚水不哭泣,害怕給池飛丟了人,幹脆好壞都不說話。
池飛抬手朝我指了指,噙著冷寒的笑意說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說呢?”
這下地頭蛇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我直說:“我的姑奶奶啊,你當時怎麼不早說啊!”他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借著池飛的勢冷哼了一聲:“我早說了你信嗎?”地頭蛇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諱,便趴在地上不住的說:“池爺,都是我的錯,你繞過我吧?”
池飛沒說話,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地頭蛇的身邊,慢慢的在他的身邊蹲下。動過很慢,像是一分一秒都在淩遲著地頭蛇,突然他一把揪住男人的頭,提著男人的腦袋仰視著自己。
“饒了你,誰饒了我的女人?”一句一句,帶著濃濃的怨氣變的分外的清晰。
地頭蛇幾乎帶著哭腔求饒,我不敢想一個幾分鍾前耍橫的大老爺們,突然跪在地上像一個小子求饒,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屈辱,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爽快。
其他的地痞見自己的老大惹惱了池爺,轉眼一溜煙的都不見了。我心中笑了笑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啊,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得到了自由,站在原地等待著池飛處理地頭蛇。這個時候,林秋突然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風姿綽約的走到池飛的身邊,彎腰看著池飛說:“少爺,你好!”
池飛看都沒看一眼林秋,就如當時對待冉曉茹的態度一樣,冰冷的像個木頭人似的。
林秋壓根沒想到池飛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而且還是在她主動打招呼的前提下,頓時覺著沒麵子,臉上羞紅了一片,她擰了擰眉頭,再次湊到了池飛的麵前。
有一種越挫越勇反而徒增一種沒來由的自信感,那種女人說的就是林秋。當池飛再次無視她的時候,她看池飛的眼神更加的濃烈,那眼神就像是一罐香醇的美酒,連我都聞到了屬於愛慕的芳香四溢。
我看不過去了,便走到了林秋的身邊,淡淡的說了一句:“林秋,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池飛!”
林秋長大了嘴看著我,驚訝的都合不攏嘴了。池飛聽了我的介紹,滿意的勾了勾嘴角,一把鬆開了跪在地上的地頭蛇說:“今天看在我的女人的麵上饒你一次,但是你記住了,以後我的女人要是在你的地盤上出事了,我拿你是問!”
地頭蛇連忙磕頭認錯,一再保證以後倉皇逃走了。轉眼隻剩下我們三個人,氣氛變的十分尷尬,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些什麼緩解。
池飛卻突然轉身離開了,話都沒跟我說一句,看也沒看我一眼,腳步那麼的堅定從容。
我心沉到了穀底,池飛一定是真的生我的氣了,所以才會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一句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被用力一拉,下一秒跌入了池飛溫暖而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