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突然跟紀先生跪下,嚇得我臉色一白,我茫然的盯著馬程,用眼神質問著紀先生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賠罪?
為什麼紀先生提到賠罪的實話,馬程臉色難看而且二話不說的就跪了下去。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馬程居然輕易跪了。
馬程也沒有半分看我的意思,眼睛一直盯著紀先生,幽幽的說道:“紀先生梅子的事情我也有關,還請您不要責怪羅西!”
我心一抖,心裏反而是突然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了梅子的事情。從送走梅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是沒想到是這樣方式。
我就說紀先生這種城府極深的男人是不可能不會計較的,他隻是需要時間盤算,盤算一個周全的計劃讓你付出代價。
我想他籌謀了很久的計劃就是要我陪他去澳門。
紀先生看了一眼馬程,輕笑了一聲將跪在地上的馬程從地上扶了起來,像是對待自己的夥伴那種方式輕拍著他的肩膀,別有深意的點了好幾下。
“馬程,你知道那件事情我很生氣!”他麵上雖然笑著,可是話卻是很重,帶著濃重的責備。
馬程趕緊點頭賠不是,我心裏忖度著紀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會把梅子逼得走投無路!
馬程見到紀先生的臉色不好就趕緊補充說:“紀先生羅西還未成年不能去澳門啊!”他很著急,近乎帶著祈求。
我不知道紀先生帶我去澳門具體要做什麼,但是從馬程的隻言片語中我已經知道絕非善事。也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要真是紀先生堅持帶我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跟著去。
紀先生勾了勾嘴角,笑著揮了揮手示意馬程不用說了,別有深意的說:“這個不用擔心,羅西的身份證很快就下來了!”
馬程的臉色一白,他知道紀先生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人,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幾乎是沒有圈轉的餘地了。
我看了一眼馬程,心裏很痛不想他為了我為難。憑什麼到哪兒我都要人保護了,曾經我被我媽那麼的虐待過我不曾哭喊一絲一毫,如今不夠就是混跡道上,混跡社會我怎麼變得矯揉造作還要馬程替我下跪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捏著拳頭走到馬程的身邊,直勾勾的盯著紀先生說道:“紀先生我願意陪你去!”
林秋和馬程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馬程恨不得上來扇我兩個巴掌。我果決的看了他一眼說:“哥,我陪紀先生去!”
我也是在表決心,我不去怎麼知道紀先生怎麼計劃我。我不去,又怎麼會知道紀先生會不會為難馬程?
隻是,我感覺我們來深圳,看似平穩安康,實則前途凶險無比。
紀先生見我如此果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馬程擔憂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回應他不用擔心我,自己一切小心。
等到馬程到我這邊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了,當時我跟林秋正在家裏研究著唱片機。
馬程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渾身上下的怒氣讓人不寒而栗。我很少見到這樣的馬程,我剛準備起身之間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捏住我的肩膀疼的我抽了一口冷氣。
站在我麵前渾身怒氣的男人仿佛不是我認識的馬程,不是我的哥哥,而是一個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的敵人。
我還沒開頭,就聽見馬程在我的耳邊怒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突然來的質問讓我懵了一下,我做了什麼?看到馬程那張因為憤怒近乎扭曲的臉我終於醒悟了,他是在怪我昨天答應紀先生的事情。
“你在怪我對不對?”我明知顧問。
馬程捏在我的肩上的手緊了緊,疼我的咬著牙隻好擰了擰眉頭,我不想吭聲。
馬程紅著眼睛衝我怒吼:“你知道陪紀先生去澳門意味著什麼嗎?”他著急的唾沫都飛了出去,掐著我的肩膀都快要把我掐死。
去澳門意味著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紀先生點名了我,我非去不可!如果因為我連累了馬程,我寧願從一開始我就答應跟著去。我雖然沒在道上混過,但我知道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紀先生也是道上人,他雖然外麵給人和善,實則都有自己的原則。
我咬著嘴唇沉默一陣子,突然抬起頭篤定的看著馬程說:“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話徹底讓馬程努力,他猛然鬆開我的肩膀,就在我的還來不及說下一句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隻覺著自己的臉頰上火辣辣的像是火灼燒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