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花早就緩過勁了,聞言立刻訓斥說:“大膽!小姐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接呼喚的?”萬司製剛欲張口,雨蝶已經先一步給了羞花一個耳光,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雨蝶寒聲說:“大膽奴婢!敢對司製無禮!我今天就代你主子教訓你!”
說完,雨蝶作勢又要打,火兒抓住雨蝶的手,臉上也是一片寒光說:“你還知道羞花有主子?我還沒死呢,誰給你資格代替我了?嗯?莫非,你言下之意是要代替我去侍奉九皇子了?”
雨蝶被堵住,說不出話來,萬司製冷聲說:“哪裏來的野丫頭在這裏撒潑!來人啊,給我轟出去杖責三十!”火兒寒聲說:“誰敢!”左右太監宮女皆互相看了看,將目光看向萬司製。
萬司製說:“反了!你這丫頭一大早不見人影,我身為尚衣坊的司製,這雅鳳軒與尚衣坊那麼近,難道不該過問嗎?”火兒怒急反笑說:“您還知道自己是尚衣坊的司製啊?那麼我問你,主子做事,需要奴婢們過問嗎?”“放肆!你是什麼意思?”萬司製站起來,指著火兒怒喝道。
火兒剛欲說話,但是一個男聲立刻先她一步說話了:“她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啊,萬司製!”“參見九皇子!”宮女、太監們立刻見禮,萬司製嚇了一跳,這小小的奴婢,怎麼會認識皇子?萬司製斜睨了一眼雨蝶,雨蝶立刻像被踩住尾巴一樣後退幾步,萬司製知道自己被這個侄女害慘了!平時這丫頭沒少仗著自己欺負宮婢,這一回倒是提到鐵板了!
耶律浩遜走過去攙著火兒,這一幕嚇壞了眾奴才,萬司製立刻說:“奴婢該死,請殿下恕罪!”耶律浩遜無視跪下的奴才,對火兒說:“你性子太好了,孰不知這些個奴婢盡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以後可要謹記,知道嗎?”
火兒不以為意地說:“不是有您嗎?怕什麼。”萬司製狠狠地瞪了一眼雨蝶,雨蝶立刻嚇得不敢出聲。耶律浩遜說:“萬司製,你也是宮裏的老人了,這奴才對主子不敬,以下犯上按宮規作何處置啊?”
萬司製心驚膽戰地說:“回稟殿下,應該杖責五十,罰月俸三個月,麵壁一個月。”火兒輕笑著說:“如此,那就請萬姑姑和萬掌衣領罰吧!”雨蝶還欲開口反駁,萬司製立刻狠狠掐住雨蝶的手,躬身行禮說:“是!”周圍早有太監準備好了,上來拽著兩人便向外拖去。
耶律浩遜這才看著火兒說:“吃虧了吧?你要知道,我可以護得了你一時,但是並不是每次我都能夠準時出現,這一次要不是有個小太監機靈的過去稟告我,今兒個你就要被杖責了!”火兒撅起小嘴說:“還不一定呢!難道她要打我,我就那麼蠢,站著給她打嗎?”耶律浩遜無語了,火兒吩咐羞花、解語準備菜肴,耶律浩遜便留下來一起用膳。
日子再次恢複平靜,火兒閑暇時候經常去藥園找茬,不過忘憂雖說貴為王爺,對火兒卻是沒有一王爺的威嚴,再加上他那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火兒去藥園愈加頻繁起來,偶爾耶律浩遜也會來雅鳳軒看火兒,不過大多時候火兒都不在,久而久之,耶律浩遜也就不過來了。
春去秋來,很快,火兒在夏國呆了三年,從一個黃毛丫頭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在這期間,耶律浩遜曾經冒戍邊宇文將軍的世子與魯亞可汗女兒阿敏公主訂下婚約。
在第二年,宇文將軍派迎親隊伍趕往蒙古迎親,但是期間傳來阿敏公主在婚約期間不守婦道,宇文將軍請旨於夏皇,婚約作廢,此後便沒了音訊。火兒總感覺此事並非那麼簡單,但是她人身在夏宮,又是女兒身,哪裏輪到自己瞎操心。